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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使勁把手往裡伸了伸,床上的褥子紋絲不動,我也沒有摸到軟軟的褥子,反而摸到一個**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只輕輕一摸,那東西就落到了我手裡,挺沉挺厚實,似乎是書本之類的東西。
我把手抽回來一看,那果然是本子。
那種老式的塑膠皮的日記本,我小時候偶爾還能看到,現在已經沒有賣這種日記本的了。
紅色的硬紙殼封皮,印著梅花圖案,已經舊得不像樣子,紙邊泛著歲月的焦黃。
我沒急著看這日記本,先放下,鑽到床底下,掏出手機開啟手電功能,對著剛才摸到的地方照了照。
那裡沒有坑,只是很普通的一塊床板。
用手按按,也是**的,平整堅實。
我略一思忖,從床底下鑽出來,恢復剛才的姿勢,不用眼睛去看,只是憑著感覺伸手去摸。
這回果然摸到了。
我使勁往裡探了探手,結果又摸到一樣東西,形狀很不規則,表面軟軟鬆鬆的,裡面卻**的。
掏出來一看,是個布包。
很普通的一塊牛仔布料,包得嚴嚴實實,外面用紅色的細繩捆著,細繩下還壓著一道拍疊的黃色紙符。
再往坑裡摸,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看不到,而且看著的時候也摸不到,只能憑感覺去摸才能摸到!
可真夠神奇的。
這也是一種法術嗎?
想來是馮楚帆生前佈設在這裡的吧。
目的就是為了藏這兩件東西。
我沒打那個布包,而是拿起日記本翻開。
翻開日記本的那一瞬間,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極為強烈清晰的念頭。
“絕不能讓馮甜看到日記本里的內容!”
與其說這是我自己冒出來的念頭,還不如說是來自於馮楚帆預先留下的警告。
就好像那突如其來的引導我找到日記本的感覺一樣,都是馮楚帆死前預先留下來的。
只我進入這個房間,就會感應到那個坑,找到坑裡面東西,只要我翻開日記本就會聽到馮楚帆的警告!
這都是那一晚馮楚帆臨死前預先佈置下來的嗎?
我不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擺開亂七八糟的念頭,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那個日記本上。
我先沒看內容,而是從頭到尾草草翻了一下。
整個日記本都已經記滿了,寫得密密麻麻,但是前面卻缺了至少二十頁,看起來是被什麼人給強行撕下去的,邊緣還能看到參差不齊的裂口。
每一頁都是一天,寫的內容也不是很多,沒有寫滿頁,但即使這一頁只有一句話,甚至只有一個日期,都不會再寫其他內容。
“我收拾完了。”
外面傳來馮甜的聲音,不過她沒有進來。
我顧不上再細看了,連忙把兩樣東西塞進隨身的挎包裡,在身上拍打兩下,確認沒有什麼異樣,這才走出去。
馮甜站在客廳中央,身旁放著兩個大大的拖杆箱,背上揹著個鼓鼓囊囊的雙肩旅行包,戴了副蒼蠅墨鏡,頭上頂著太陽帽,衣服也換了一身,吊帶背心熱褲。
“行了,走吧,走吧。”我說著上前幫她拎起那兩個行禮箱。
馮甜卻沒動,略有些悵然環顧四周地道:“這裡是我住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地方了,都住了快三年了呢。”
小小年紀就隨著父親顛沛流離,一定很辛苦吧,她那潛藏的惡劣性格,跟這種不安定的生活一定有很大關係。
我不禁心生憐意,摸了摸她的頭,剛想安慰她幾句,不想她卻馬上就興奮起來,“早就住膩想換了環境了,哈哈,終於要走了!”
呃……她開心就好,眼光掃過馮楚帆房間時的戀戀不捨,和眼角里含著的淚光,就當我沒看見好了。
開車帶著馮甜,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了。
我們住的地方位於市郊,是大傻家的老房子,一溜三間的大瓦房,倒也寬敞得緊,只是僻靜了些,前後街加起都沒幾個人家。
這裡的人多數都已經搬走了,留在這裡的老房子不過是等著拆遷賺錢而已,平時很少有人來照看。
我把車停在門口,按了幾下喇叭,沒人來開門,只好自己下車拉開大門,開車進院。
馮甜跳下車,左右看看,皺了皺鼻子說:“環境好爛,左右通風,四合漏氣,上無遮掩下無阻,典型的一個錢財化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