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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出來陪我喝酒!”
他確定了,就是邵惟明。
這傢伙,也不知在哪裡喝得爛醉,竟跑到這裡來發酒瘋。
“還早呢,你睡吧。”夏候熠答了句,彎腰穿了鞋子,拉開門走了出去。
“相公,”身邊驟失溫度,沈素心慌忙坐了起來:“這麼晚,你去哪裡?”
“明喝醉了,我去去就來。”夏候熠頭也不回地離開。
高山悄沒聲息地迎了過來:“明公子喝醉了,我已將他安排在了怡景軒。”
“嗯。”夏候熠輕應一聲,加快了腳步:“知不知道因為何事?”
“他喝高了,一直胡言亂語。”高山微微窘迫,含糊地答:“好象,是邵相,給他訂了門親事。”
事實上,邵惟明除了一直嚷嚷著要夏候熠出來,叫得最多的是舒沫。
、是她招惹了我!
“雀兒,”沈素心悉悉簌簌地披了外裳,喚了丫頭進門。讀看看請記住我):。
雀兒推門而入:“才四更天,離天亮還早呢。”
“去打聽一下,看相公去了哪裡?”沈素心吩咐。
“剛才聽得高山在外面,說是去了怡景軒。”雀兒伶俐地回。懶
“讓靈兒把吳媽叫起來,賞她一吊錢,讓她治一桌酒菜送過去。”沈素心道。
“是~”靈兒在外面,應了一聲便去叫人。
雀兒見她沒了睡意,拿了大迎枕過來,放在她身後:“外面黑咕嚨咚的,先歇會吧。”
沈素心靠著迎枕,似是自語,又似是在問人:“半夜三更的,明公子怎麼來了?”
雀兒笑道:“公子明向來率性而為,這一回誰曉得又是發什麼瘋?”
沈素心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你說,會不會……”
雀兒起身往外走:“我這就著人打聽一下。”
“別露了形跡,讓相公察覺,起了反感之心便不好了。”沈素心猶豫一下,道。
“是,”雀兒心領神會,忙道:“奴婢親自去。”
“嗯~”沈素心點頭。
她有預感,公子明肯定是為舒沫而來。
除夕夜夏候熠神秘失蹤,她心中憋屈,回孃家時雀兒嘴快,提了幾句。
雖被她用言語岔開,但孃的脾氣她心裡清楚。
兒女就是她的心頭肉,受人欺侮絕不會坐視不管。蟲
這段時間,她表面平靜,內心一直惶恐不安。
公子明此來,也不曉得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萬一熠誤會是她從中挑撥,唆使孃家人上門鬧事,不知會不會把帳算到她頭上?
她心中焦躁,只覺四周靜得嚇人,從枕邊摸出塊鋥亮的懷錶,按開瞧了一眼,關上。
隔一陣,又按開,最長的那根針才走了小半圈不到。
如此把玩了一會,雀兒氣喘咻咻地跑了回來:“不好了,明公子和姑爺打起來了。”
沈素心唬得掀了被子,猛地坐直了身體:“誰在邊上侍候,怎麼會打起來?”
“不知道,”雀兒無措地絞著手指:“奴婢過去時,姑爺和明公子已經喝高了,打得正興起呢。”
沈素心急得手都在抖,聞言一怔:“你瞧清楚了,究竟是切磋技藝,還是打起來了?”
雀兒臉一紅,訥訥地道:“天黑,奴婢不敢靠得太近……不過,他們拳來掌去,風聲呼呼的,瞧著很是嚇人呢~”
“糊塗東西!”沈素心穿了衣裳,急匆匆往外走。
雀兒拿了燈,忙忙地追在後面:“天黑,小姐仔細點腳下~”
兩個趕到怡景軒,打鬥已然止息,公子明癱軟在地上,拳頭咚咚地敲著胸口,眼神兇狠,如負傷的獸,吼吼嘶嚷:“我真沒用!我不是男人……”
夏候熠默默地斜倚著欄杆,不發一語。
“知道嗎?”邵惟明仰躺在地上,眼裡流露著濃濃的悲哀:“她今天跟我說,三天內如果登門求親,堂堂正正迎她進門,她便嫁給我!”
夏候熠聞言一震,原本庸懶的身軀在瞬間站得筆直。
俊美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修長蒼白的指關節用力地彎曲著,死死地抓著硃紅的立柱。
他艱難地順著氣,良久,才低低地逸出兩字:“恭喜~”
柔和的光線投下來,照得他的眼神,兇狠如受傷的豺狼,在夜裡更令人發怵,幽暗的光芒,從漆黑的瞳仁裡射出來,幾乎洞穿地上的邵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