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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會,三姐妹相繼告辭了出來。
春紅在門外等著,見舒沫出來,笑著迎上來,眼裡有絲喜色,低低地道:“今兒可真解氣,姑娘也該瞧瞧那幾個老貨被打的慘象,以後再不會有人敢偷懶耍滑了。”
春紅原是李氏跟前的二等丫頭,舒沫從河州回京中老宅時,賞了給她。
舒沫一直很小心,在她面前不敢有半點行差踏錯。
這時掩了心思,感激又羞澀地道:“是母親體恤。”
她已答應了既往不咎,李氏偏還要捆了打一頓。
打過也便罷了,若真是為她好,打完後,就該直接將人攆出去才是,偏還留在她院子裡。
她沒臉就罷了,婆子不明真相,以為她治不了下人,到李氏跟前告狀,日後豈有不記恨的?
李氏,這是在給她下眼藥。
、芳菲閣
“小姐,”春紅跟了一陣,感覺不對,急急拉住她:“走岔了呢,該走這邊才是。:。”
舒沫看她一眼,羞澀地解釋:“今兒天氣好,想到園子裡逛會。”
春紅愣了一下,笑:“聽說為了老太太壽辰,大爺特地請了個司苑司退役的宮女,把管暖房徐四家的換了,今年的花因此開得格外好,倒還沒有機會去瞧過呢。”
“那便借這個機會,一起瞅瞅去。”
兩個人高高興興去了後園。
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守在門邊,遠遠見舒沫過來,跳起來就往裡面衝,眨眼功夫就沒了影。
“站住,你跑什麼?”春紅喊了一聲,哪裡叫得住,氣得擰起了眉毛:“反了她了!待我找出來,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舒沫約略猜到端由,抿了嘴笑:“她也是身不由己,何必怪她?”
天氣暖和,後園裡主子們又不常來,花房的婆子不耐寂寞,聚起來打場小牌也是有的。
兩個人進了芳菲閣,就見奼紫嫣紅,月季,薔薇,紫羅蘭,杜鵑,丁香……開得熱鬧極了。
約四十平的玻璃暖房裡,高低錯落地擺著各種珍稀品種,亦是擠得滿滿當當。
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修葺得整整齊齊,蜿蜓著在花木之間延伸。
舒沫索性放慢了腳步,一畦畦花田細細欣賞。
看了不多會,從內院急匆匆出來一個婆子。
鴉青色的綢衫,頭髮抹了香油,梳得精光順滑,堆得滿臉的笑在看清了來人後,慢慢隱去:“我當是誰,原來是七姑娘來了。”
“這位就是負責芳菲閣的宋嬸。”春紅低聲向舒沫介紹。
“是我來得魯莽,擾了幾位嬤嬤的雅興了。”舒沫衝宋嬸微微一笑。
宋嬸神色一僵,臉上表情便有些不自在:“今年的月季開得不錯,七姑娘若是喜歡,讓小丫頭們折了,送到姑娘屋子裡插瓶去。”
府裡都傳七姑娘蠢而懦弱,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可盡信。
短短一句話,含蓄地點明瞭下人的錯處,表明自己的立場;既佔了理,又不會讓人不舒服,態度大方,日後絕非池中之物。
她十歲入宮,在宮裡住了三十多年,什麼樣的主子沒有見過?
真正懦弱怕事的人,哪裡有她這般清亮的眼神?
舒沫笑得謙和:“我只是隨便看看,不敢耽擱嬤嬤做事。”
“那七姑娘先看著,要什麼,只管吩咐。”宋嬸也不羅嗦,行了一禮,自行離去。
舒沫在暖房裡轉了一圈,把那些花卉品種暗暗記在心中。
要了好幾盆杜鵑,二盆水仙,一盆五色梅,都吩咐粗使婆子挑了,送到雅歆園去裝點庭院。
臨了又摘了一大束百合抱在懷裡,說是回去插瓶,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春紅離開。
、二哥給你做主
回雅韻園的路上,恰巧與從李氏房中請安回來的舒淙迎面相遇。。
舒淙看一眼她懷中的花束,笑:“百合清新素雅,與七妹的性子最是相襯~”
“可不是太素靜了些?”春紅原在李氏房中侍候,跟舒淙挺熟,說話也就少了幾分拘束。
小姐原就安靜,又不喜豔麗的衣裳,再抱著這束白花,瞧著就象是庵裡的姑子了!
舒淙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看一眼舒沫,眼裡浮出笑來:“聽說暖房換了人,花開得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可是當真?”
舒沫老實地回:“數量多沒多我不知道,品種卻是增了好些,奼紫嫣紅的,開得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