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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心不在焉地扒著飯粒,全沒注意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全都變了。
她咬著筷子,腦子裡把昨天晚上的對話過了一遍,才發現只顧著跟那人鬥氣,事先想好的許多要求,根本連提都沒提。
“完了,虧大發了!”舒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懊惱不已。
不曉得再補幾條但書,以他那刻薄跋扈的性子,會不會答應?
“小姐~”立夏一把摟住了她,忍了許久的淚水啪嗒,啪嗒掉下來,濡溼了她的臉。
她這一哭,連帶著許媽也開始嗚咽,就連綠柳都跟著紅了眼眶。
舒沫一臉驚駭,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幹嘛哭呀?”
立夏越發傷心,索性號陶大哭起來。
“幹嘛,幹嘛?”舒沫驚得站起來:“到底出啥事了?陳管事,大虎不是都出來了嗎?”
“可憐的小姐~”立夏抽抽答答,反覆只叨唸著這一句。蟲
“小姐,你好糊塗呀~”許媽瞅著她,雙目通紅。
“停!”舒沫被哭得心浮氣躁,啪地一掌擊在桌上:“嚎什麼呀?我還沒死呢!”
她語氣向來溫和,甚少疾言厲色,如此雷霆之怒更是絕無僅有,頓時把三個人嚇得住了嘴,呆呆地望著她。
“立夏,”舒沫點名:“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陳管事父子無罪開釋回家,就算不是普天同慶,最少也該是歡天喜地吧?怎麼大家不但不高興,反而都跟死了爹媽似的?
立夏未開口,淚已先流,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太委屈小姐了。”
“是我主動相求,何來委屈?”舒沫不以為然。
“知道小姐心善,可也犯不著為幾個下人,自毀清白。”綠柳嘆息著搖頭,又是責備又是憐憫地看著她。
“倒也不僅僅是為陳管事父子……”話說到一半,舒沫忽地愣住,抬起頭:“等等,什麼叫自毀清白?”
立夏登時滿面通紅,綠柳吱唔其詞,許媽則滿眼悲痛。
舒沫的目光自她們臉上一一掠過,恍然大悟,又笑又嘆:“原來你們以為我昨晚跑去睿王府……我的天!你們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
“難道不是?”綠柳第一個置疑。
“當然不是!”舒沫堅決否認。
“若不是,”立夏又驚又喜,半信半疑:“小姐何以支開我,與王爺深宵對談?”
“最重要的,”許媽見她問不到重點,急得一把推開她,拿出一枝銀簪:“你回來時,面帶桃紅,身體虛軟,髮髻散亂,銀簪還插反了!”
我了個去!
那是面帶桃紅嗎?分明是給氣的好不好?
試想,一個女孩,半夜三更,深入敵營,單刀赴會跟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王談判,沒有當場嚇暈,也沒有走錯路,只是雙腿虛軟已經很不了起了!
至於銀簪……以當時的情狀,能記得把簪子撿回來,並且插到頭上,而不是別的任何一個地方去,已是萬幸了!
她們,還敢去研究正面和反面這種小細節?
“小姐且放寬心,”立夏見她臉上紅白交錯,生恐刺激過度,忙扶了她:“這事只咱們幾個知道……”
得,這個自薦枕蓆的名聲,甩都甩不掉了!
舒沫有氣無力地搖了搖手:“沒那個必要,反正過幾天都得知道。”
綠柳拍著胸脯,正要大表忠心:“此事天知地知,我們幾個知,如有外洩,天打五雷……”
舒沫一句話,如平地一聲雷,炸得大家目瞪口呆。
“小姐,你說啥?”良久,立夏才找回舌頭。
“三天後,不,更正確地說是,二天後,我就要嫁到睿王府了!”所以,是不是自薦,其實也沒多大差別。
舒沫撇撇嘴,不無嘲諷地想。
“睿王答應娶你為妃?”綠柳深表懷疑。
睿王雖比不得熠公子溫柔多情,到底是聖上的兄弟,又手握重兵,聲威赫赫,說是年青一輩中的翅楚,也不為過。
多少名門閨秀打破了頭想嫁給他都不得其門而入,又不是頭殼壞掉,幹嘛迎娶聲名狼藉的小姐為妃?
許媽年紀大些,想得很實際:“睿王府裡應該有王妃的吧?不然,哪來的小公爺呀!”
“自然是妃!”立夏信心滿滿:“雖不是正妃,側妃也不錯了!小姐若是願意做姨娘,哪裡輪得到睿王?對不對?”
幾個人有志一同地望向舒沫,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