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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夏候燁自幼習武,聞雞即起。
他神清氣爽地翻身坐起,對著呆呆望著天花板出神的她,嘲諷一笑:“早。”
舒沫嘴角微抽,回了句:“早~”妮瑪。
夏候燁掀被起身,舒沫也不敢怠慢,爬起來侍候他穿衣。
心裡,照著族譜,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立夏和綠柳聽到裡面有了腳步聲,端了熱水進來侍候。
夏候燁精神愉悅,梳洗完畢,自顧自地出了門。
他前腳剛走,舒沫哀嚎一聲,仆倒在床上,任憑立夏怎麼拉也不肯動了:“我全身都散了架,這會子就是天王老子要來,老孃也不侍候了!”
“小姐~”立夏臊得滿面通紅,只好由得她去。
打發了綠柳在外面支應著,有個風吹草動好及時報信。
好在睿王府的家眷都在幽州,京城的宅子裡,暫時只有她一位主子,只要夏候燁沒看到,倒也不怕失了儀。
舒沫這一覺,睡到午後,就被打斷了。
立夏進門,說是王府長史領著各位屬官來給新姨娘賀喜。
舒沫不敢再賴床,只好梳洗了出來見禮。
按理姨娘不是正經的主子,嚴格來說,甚至只能算是奴婢,長史及各屬官是朝廷命官,專司王府事務,自不必理會她。
然而,睿王府卻有些特殊。
老太妃和王妃都不在京,以前只有王爺一人,也就沒有內外之分,如今添了姨娘,雖只有一個,也算是內宅婦人了。
這內宅的事,卻不是長史的管轄範圍,說不得,只好交給姨娘來處分。
雖然尷尬,有些事情還是必需得要交待。
長史輕咳一聲,先道了喜,舒沫也微笑著受了,吩咐立夏打了賞。
長史就開始噼哩啪啦地給她彙報著府裡各種帳目。
舒沫欠了身坐著,一言不發,微笑著聽長史說。
末了,收了一大堆鑰匙,讓立夏捧了冊帳,跟她進房。
綠柳先大氣也不敢出,這時摸著那一大串黃銅鑄就的鑰匙,禁不住兩眼放光。
不是西府,也不是永安候府,而是堂堂的睿王府誒!
若不是跟著小姐,哪裡有機會見識這樣的場面?
她真恨不得立刻拿了鑰匙,跟著小姐到庫房裡,把各項珍寶擺設,古玩玉器,衣裳首飾通通都點一遍。
“呀,”舒沫半點也興奮不起來,伸出腳尖,戳了戳已經發傻的立夏:“你倒是說說,睿王這是玩的哪一招?”
哪裡有把家讓姨娘當的道理?
就算太妃,王妃都不在,王府裡沒有正經的女主子,若沒有夏候燁首肯,那些長史也斷不敢把掌家的權力交給她的。
“我的傻小姐!”許媽激動得眼淚雙流:“這還用問嗎?王爺自然是因為喜歡你,才會讓你當這個家!你呀,可算是熬到頭了!”
舒沫把嘴一翹:“想得倒美!”
她沒看到光明的前景,卻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集寵於一身,意味著也會集怨於一身。
她以姨娘的身份掌管著睿王府偌大一個家當,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然稍有行差踏錯,立刻就是滅頂之災。
別的不提,光這帳冊上列的珍玩玉器,別說丟,就算不小心碰壞一件二件,她都吃不了兜著走。
外間侍候的丫頭,正貼在門上側著耳朵偷聽裡面的動靜,忽地一陣陰影移來,擋住了光線,掉了頭一瞧,嚇得魂都快沒了:“王爺!”
立夏急忙快走兩步,挑起了簾子。
夏候燁大步走了進來,看著亂七八糟堆了一桌的帳冊,大刺刺地走到舒沫身邊,挨著她坐了:“把家交給你,不高興?”
舒沫淺笑:“高興的是傻子,不是嗎?”
立夏幾個忙識趣地退了出去。
“你是沒能力,還是沒膽量?”夏候燁抄起那串黃銅鑰匙,在手裡輕鬆地上下拋擲。
“能力有,膽量也不缺。”舒沫坦然無懼,淡淡地看著他:“就是不知,王爺給我多少權力?”
夏候燁聞言轉頭:“你想要多少權力?”
舒沫嫣然一笑,紅唇微啟,慢慢地吐出二字:“全部。”
夏候燁微眯起鳳眼,久久地覷著她,意味意長一笑:“你的胃口倒不小。”
“胃口倒談不上,”舒沫淡淡地道:“王爺精通兵法,自當明白,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的道理。既然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