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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立夏聽到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
但至少,相比體弱多病,不治而亡,這個理由倒顯得更合理一些。
“什麼?”孫瑾這下徹底愣住。
本以為孫瑜冒死送信,哪知道舒沫早已知情。
“不過,”舒沫不急不緩地道:“睿王妃身故之事,睿王一直秘而未宣。二舅身在獄中,如此隱秘之事,究竟從何得知?”
“這個,”孫瑾再次愣住,頓了片刻,訕訕地道:“二弟信中未提,我如何知道?”
“當真?”舒沫眼神驟冷。
“自,自然是真的。”孫瑾被她瞧得心虛,嚥了咽口水,輕輕地道。
“大舅,你只管瞞著,可今天若不說實話,日後孫家或是招來滅門之禍,後悔可就遲了。”舒沫的話,字字怵心。
孫瑾心中一凜,低頭尋思了片刻,一咬牙,從懷裡摸出一張捏得滿是汗水的信紙,顫顫地遞了過去:“實不相瞞,二弟的信有二頁。他,他囑我只給你看這一張……”
舒沫冷笑著從他手中接過信紙,展開看了一遍。
拿著信的手指捏得泛白,烏黑的瞳仁裡閃著兩簇火苗,咬著銀牙,一字不吭。
她怒到極處的時候,一向都是這種表情。
孫瑾瞧得膽顫心驚,一臉求恕地道:“二弟也是沒法子。你,你千萬別生氣。”
“生氣?”舒沫眼裡掠過一絲鄙夷,緩緩地道:“不,我不生氣。這樣的蠢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我何必把感情浪費在他身上?”
剛從牢裡逃出來,命都沒能保住呢,就想著榮華富貴。
“沫沫~”孫瑾又氣又羞:“怎能這麼說呢?他,他是你二舅~”
“這哪是二舅?”舒沫氣道:“分明是催命的閻羅!”
就這種智商,居然還想教她怎樣往上爬?
“……”孫瑾被她噎得啞口無言。
“得了,”舒沫嘆口氣:“你先回去吧,我再琢磨琢磨這事。”
“不會有啥事吧?”孫瑾有些擔心。
“看運氣了,”舒沫斜他一眼:“運氣好,老孫家集體發配流放;運氣不好,就是抄家滅族。”
“你可別嚇大舅!”孫瑾駭了一大跳:“二弟只是逃獄,罪不及全族吧?”
“依大舅看來,私通番邦,意欲謀反,這頂帽子扣下來,咱們老孫家還能有幾個活的?”舒沫不冷不淡地反問。
“那,人是西涼人?”孫瑾呆若木雞。
舒沫懶得理他。
若只有赫連俊馳倒還好,就怕是夏候燁在放長線釣大魚。
偏他還蠢到公子熠的門路傳信,被牽連的,恐怕不是一二個人了。
孫瑾嚇得臉色泛白:“那,那怎麼辦?”
“這會子才知道厲害?”舒沫只覺十分無奈。
“沫沫!”孫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舅舅待你一向不薄,這事,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舅舅!”舒沫急忙起身,彎了腰雙手扶他:“你這是做什麼?說了你先回去,容我好生琢磨琢磨。”
“光琢磨哪成?”孫瑾死活不肯起來:“你得把事辦成。”
她嘴裡危言聳聽,可表現得一直十分冷靜,可見必是有辦法的。
“這會子知道逼我,當初就不該惹事呀!”舒沫十分無奈。
“大舅相信你的能力~”孫瑾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小姐~”立夏見孫瑾離開,立刻進了房。
“先別問,”舒沫抬手,止住她的提問:“讓我想想。”
“出什麼事了?”綠柳從未見舒沫如此鄭重,不禁懸起了心。
“你剛才說的那什麼楊梅蝦球,還有嗎?”舒沫咬著手指,在房裡來回踱了幾圈之後,突然站定,問。
“呃?”綠柳反應不及,愣住了。
“我去廚房瞧瞧,沒有的話,讓周嫂趕緊做。”立夏掉頭就走。
她看周嫂做過,這菜也不是特別費功夫。
舒沫摸著下頜,淡淡地道:“若沒有,先不論什麼,裝進食盒裡再說。”
“好~”話落,立夏已進了對面的小廚房。
“小姐,”意識到她要去見夏候燁,綠柳頓時喜出望外:“你要去書房?”
舒沫看她一眼:“嗯。”
“我陪小姐去!”綠柳自告奮勇。
“綠柳,”舒沫嘆了口氣:“我是去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