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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讓三位姨娘進去。”從上房裡出來個丫頭,身穿墨綠的衫子,一板一眼地道。
秦姨娘看一眼舒沫,眼底含著得意:“翠縷姑娘,這裡有四位姨娘,煩你再問清楚些,太妃要見哪三位呀?”
翠縷看一眼舒沫:“太妃讓你再等會。”
“是~”
翠縷取了帕子,輕輕在鼻間扇了扇:“誰擦的粉,這麼香?”
她一邊說著,若有意,似無意地瞄一眼綠柳。
綠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咬著唇,眼裡已有淚水打滾。
舒沫不動聲色,從她手裡接過那厚厚地一摞帳薄,捧在手裡,淡淡地道:“對不起,燻著姑娘了~綠柳,你回去吧。”
“是~”綠柳不敢分辯,低了頭急急地走了。
翠縷這才滿意,帶著三位姨娘進了上房:“走吧~”
不過盞茶時間,三位姨娘已從上房出來,見舒沫仍捧著那堆東西站在穿堂裡,相視一笑,款款離去。
祝姨娘眼帶同情,經過她身邊時,略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太妃身子欠安,情緒有些不好,你且忍耐片刻。王爺在替你求情,要不了多久,定會傳你。”
舒沫只得苦笑。
這隻呆頭鵝!早說了要他不要插手,偏要自作聰明,害她憑白吃這苦頭!
明知道太妃存心給她下馬威,也只能咬著牙承受。
手上的東西,連鑰匙帶帳本,再帶木匣子,加起來也有十來斤,她雖不得寵,自小也是婢僕成群地侍候著長大,身子養得嬌貴,哪做過這種體力活?
前面半小時還算好,慢慢地只覺手臂泛酸,象墜了鉛塊,沉沉地往下墜。
她性子倔強,只咬著牙苦撐。
等了一個多鐘頭,裡面用過早飯,太妃才打發了人傳她進去。
舒沫拖著沉重的步子進了門,已是滿臉蒼白,汗透重衣。
“奴婢叩見太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舒沫跪下去叩拜。
“下跪者何人?”清冷中夾著威嚴的嗓子,並不如想象中的蒼老。
舒沫抬起頭,驚訝地看到居中坐著的竟是個四十左右的美貌婦人,深藍妝花褙子,八幅硃紅褶裙,青絲挽成高髻,戴著鑲滿珍珠的玉樹華盛,兩旁各插著一枝赤金鑲翠玉的金鳳展翅步搖,氣質高雅,雍容華貴。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太妃,睿王的生母?
貌似,當今聖上都已年近六十了,她居然會如此年輕?
舒沫有些不可置信,忍不住瞥一眼坐在她下手的夏候燁。
嗯,兩人眉宇間竟有七八分相似。她算是明白,夏候燁的容貌,多是遺傳自母親。
就不曉得這冷冰冰的性子,是承襲何人?
她心念電轉,面上卻不動聲色,恭敬地回道:“奴婢舒沫,今年三月才進王府。”
夏候燁眼裡極快地掠過一絲尷尬,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還真教她說對了,他越是想幫她,母妃對她的不滿越多,到最後竟然不接話茬,倒讓她白白吃了這些苦。
“燁兒,”太妃漫不經心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舒沫,淡淡地道:“你進了京,挑女人的眼光,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不濟?”
“她年紀雖小,倒是頗懂事。”夏候燁不敢再誇她,想了想,選了個自以為安全的答案。
“哼!”太妃冷哧一聲:“所以,你就把家交給這種人掌著?”
“這不是因為內宅無人嗎?”夏候燁有些懊惱:“如今母妃來了,正好替兒臣接了這燙手的山芋去。”
當時只想考查一下她的能力,順便測試一下心性,沒成想,倒給太妃捉了錯處。
“王爺只是命奴婢暫時代管,”舒沫乘機捧了那疊東西:“如今太妃既已回府,自當由太妃掌家。這是府中對牌,庫房鑰匙,並各庫帳薄,以及各院僕婦名冊,請太妃查收。”
初雪便從太妃身後走了過來,把舒沫手中的東西接了過去。
舒沫悄然鬆了口氣,偷偷捏了捏發酸的手臂。
“我年紀大了,哪管得了這許多事?”太妃看一眼那串鑰匙,淡淡地道。
“母妃不管,兒臣一介男子,莫非還要插手內宅之事?”夏候燁低了眉,輕聲央求:“還請母妃體諒兒臣的苦處,再操持幾年。”
認識這麼久,從來只見他頤指氣使,從未見過他低眉順眼的模樣,舒沫頓時大為驚奇,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初晴在邊上見了,眉心微蹙,臉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