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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睨著她:“最危急的關頭,飛鴿傳書,顯然不是為了交待遺言——本王雖歷來主張執法從嚴,瞧在你的面子上,這點還是可以通融。你倒是猜一猜,他究竟意欲何為?”
舒沫因不想夏候熠牽扯進來,故此強調只能一次,不料一個用詞不慎,竟被他挑到語病,並且揪住不放,不覺羞惱:“熠公子與我非親非故,就算二舅真被處以極刑,與他何干?不過因大舅求得緊了,這才一時心軟,給了方便而已。”
夏候燁忽地縱聲大笑:“哈哈哈~”
笑聲裡明顯的譏嘲和鄙夷,令舒沫漸漸沉不住氣:“王爺因何發笑?”
夏候燁忽地斂了笑:“你確定他只是心軟,不是心動?”
“熠公子是否心動,妾身不知。”舒沫咬了咬牙,直視著他的眼眸,坦然道:“但我對王爺卻是絕無異心的。”
她的確從來沒打算認命跟他過一輩子,但也沒腦殘到與他為敵。
“你有沒有異心,本王不知道。”夏候燁學她的語氣,凜著容道:“但,忠心卻是絕對沒有的!”
舒沫被他噎得啞口無言。
默了半晌,低低地道:“嫁進王府,是為情勢所逼。因此打算王府事了,便遠走高飛。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與別人聯起手來,在背後捅王爺一刀。”
“哼~”夏候燁面色陰沉,重重地哼了一聲:“憑你也配暗算本王?”
他早就知道,從進王府的那天起,她就在為離開而謀劃。
可知道是一回事,她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女人,不是軍人,貪生怕死是本能,要我精忠報國,怕是不現實。若是哪天敵人殺到眼前,肯在降低和保命之間,肯定會選保命,皇帝是誰,做哪國的子民,對我並不那麼重要……”
“胡說!”夏候燁輕叱一聲,面色卻緩和了下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寄人籬下,苟且偷生的日子,驕傲如你,未必可以忍受。”
舒沫淡淡地道:“家國天下,有家才有國,有人才有家。命都沒了,國家再強大,於我又有什麼意義?”
“婦人之見!”夏候燁叱道:“家國天下,豈是這般解的?妄你冰雪聰明,熟讀律法,竟連忠君愛國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是,”舒沫輕聲道:“我只要家人平安,誰坐天下並不重要。大夏國泰民安,孫家欣欣向榮,我為什麼要捨近求遠,放棄到手的安逸,偏去做那殺頭的勾當?”
夏候燁思忖良久,問:“孫瑜信中言及的鷹將軍的部屬,以及手中那枚鷹形戒指如何解釋?”
“舒沫只是個閨閣女子,對二舅的交友圈子,既不瞭解也不關心。”舒沫乘機道:“他長年在外經商,或許結實了一二個番邦之士,也未可知。只是,二舅如今越獄在逃,事實真相卻只能等見了二舅的面,方會水落石出。”
“哈~”夏候燁冷笑:“你倒是狡滑,把責任全推到孫瑜身上。以為這樣,就可置身事外?”
“王爺此言差矣!”舒沫搖頭:“通敵叛國之罪是要誅九族的。二舅與我,誰犯罪又有何區別?”
“你倒是明白得很。”夏候燁冷聲揶揄。
“正因為茲事體大,妾身怕夜長夢多,拖的時間久了,王爺越會見疑於心。因此才會堅持要見王爺。”舒沫乘機解釋。
“哼!”夏候燁輕哼一聲,未置可否。
“王爺若對妾身的忠誠度存疑,”舒沫想了想,道:“不妨試著相信一下我的誠信度。”
“本王看不出,兩者之間有何區別?”
“我不敢說一言九鼎,但答應了的事,至今尚未食言。”舒沫淡淡地道:“人無信不立,我無法保證對王爺忠心,但一定會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我,一定會找出在背後暗中謀害宇兒的黑手。在那之前,我絕不會離開。”
夏候燁故意刁難:“若是有人拿刀架著你的脖子逼你離開呢?”
“那,”舒沫想了想,老實回答:“我會先離開,以後再設法回來。”
“你當睿王府是什麼地方?”夏候燁神情惱怒,拍桌厲吼:“任你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你,無路可逃!
“睿王府於別人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舒沫看著他,輕輕地道:“於我,未必是最後的歸宿,卻是人生旅途中,可以遮風避雨,休養生息之所。”
夏候燁一怔,看著她,半晌無語。
舒沫微笑,烏黑純淨的黑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泛出柔和地光輝:“舒沫言盡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