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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掉東西了?”
是呀,那天宋嬸也在,怎麼把她給漏掉了呢?
“沒~”宋嬸矢口否認,話一出口,忽然意識到不對,猛地抬頭:“慧妃,撿到了?”
舒沫一笑,從貼身的袋裡摸出荷包,把那半邊玉勾在指尖,在她眼前輕輕地來回晃動:“你瞧瞧,是它嗎?”
“是是是!”宋嬸一瞬不瞬地盯著玉佩,眼淚迅速凝聚眼眶,哽聲道:“我還以為……”
“我給換了條新的絡子,”舒沫將玉輕輕擱在她掌心:“拿著吧,別再弄丟了~”
“謝謝,謝謝~”宋嬸將玉緊緊地合在掌心,喜極而泣。
舒沫也不說話,只靜靜地陪著她。
良久,宋嬸的情緒總算平緩下來,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失態了,娘娘見諒~”
“你我之間,何需見外?”舒沫微微一笑,掏出絲帕遞過去:“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這塊玉的來歷。”
宋嬸沒有接她的絲帕,只撩起衣角拭了拭眼淚,輕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我今晚不回去,有的是時間傾聽~”舒沫順竿往上爬。
“可是,”宋嬸猶豫著拒絕:“此事年代久遠,且事涉他人,我怕……不太方便。”
“你也說了,年代久遠。既是陳年舊事,當故事說說也無妨。”舒沫微笑,決心不讓她逃避:“況且,你還信不過我嗎?”
若是平日,宋嬸不願意說,她也就放棄了。
畢竟是別人的,每個人都有不欲為人知的往事,不想被觸動的傷口。
可是,這件事關係到靜萍,她實在沒辦法假裝不關心。
“好吧~”宋嬸思慮再三,終於做了決定。
這件事壓在心裡近三十年,早已成了沉重的包袱。
她,其實也希望能有個機會,宣洩一下。
“其實,”宋嬸低首,輕輕摩挲著手裡的玉:“你也應該猜到了,我手裡拿的,只是半塊玉。另外半塊,若沒有意外,應該在我女兒身上。”
舒沫按捺住心跳,竭力佯裝平靜地問:“宋嬸,若我沒記錯,你很小便入了宮,在宮裡住了近四十年,且宮女是不能成親的?”
若是這樣,她的女兒是從哪裡來的,又如何養大?
“沒錯,”宋嬸唇邊浮起一抹苦笑,艱難地道:“宮女不能成親。我,這輩子也沒嫁過人。卻,的確生了一個女兒。一個連她親生父親也不知道其存在的女兒。”
舒沫沒吭聲,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宋嬸笑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不難過了。這就是我的命,只是苦了那孩子~”
說著話,她的目光漸漸幽遠,思緒順著時間的長河裡,回溯到三十年前……
“那是嘉正元年,我十五歲,正是情竇初開,少女懷春的年紀。那一年的春天,花開得特別的美。鎮國將軍大勝西涼,緋甸特使來朝,皇上很是歡喜,在御花園大宴群臣。”
“你說的鎮國將軍,”舒沫打斷她,問:“可是睿王妃的父親,薛啟,薛大將軍?”
“正是~”宋嬸面上一紅,垂了頭,輕聲道:“那時我剛進司苑司,年紀又小,聽得宮中姐妹都在談論鎮國將軍的威儀,按捺不住跑去偷看。剛巧遇到薛將軍乘著酒興,離席獻技……”
宋嬸沉浸在回憶中,眸光如醉,雙頰泛著少女般的紅暈。
“我記得,那一夜月光極美,他披著一件大紅的繡金罩袍,內著亮銀的鎖子甲,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朝著我飛馳而來。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覺那馬蹄聲,聲聲如雷,敲在我的心上。奔馬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竟不知閃避。”
“啊~”舒沫沉浸在她的故事裡,仿如身臨其境,雖明知她必然沒事,還是緊張得低撥出聲:“你沒事吧?”
宋嬸笑了,嘴角微翹,神色驕傲而羞澀:“轉眼間馬到跟前,眼見我就要喪身蹄下。將軍忽然彎腰將我抄起,藏於馬腹,單手挽弓,連發三箭,箭箭正中靶心。將軍翻身上馬,勒住韁繩,將我輕輕放下,登時場中歡呼聲如潮水般湧起……”
“後來呢?”舒沫握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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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後悔過
“後來,”宋嬸看她一眼,笑道:“將軍返回西涼,我被崔司苑罰去掃了兩個月的落葉。”
“那你跟將軍,是何時重逢的?”舒沫好奇地問。
“嘉正二年,將軍失了定州。”宋嬸垂著眸,輕輕地道:“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