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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有的指勁發出極尖銳的破空之聲,有的指勁則和著非常好聽的樂音,有的指風襲出一縷妖黑,有的指風則綠嫩嫋嫋,何等媚人,有的指意飄忽莫測,沉浮不定,指意大開大合,縱橫捭闔,有的指勢一出,便發出濃烈的血腥味,有的指力才發,便腐屍般的味道大作。
這些指法,全攻向吳驚濤。
吳驚濤正以“活色生香掌”攻向關七。
關七四擊以彈琴般曼妙的指法。
驚濤書生忽然手忙腳亂,本來是“味”的掌功,而今卻與“色”的掌法摻雜在一起,變得不倫不類,而本來是“聲”的掌意,如今卻成了“觸”的掌勢,完全弄混了、搞亂了!
他本來的武功,是一動意就馬上抖決迸發,已幾近於絕代高人的那種:“一羽不能加,一施不能落,一觸即有所應”的最高境界——可如今他完全受關七的指法所制,變得亂作一團,好像是章魚的爪子全糾結在一起,又似是一陣狂風亂吹,把蛛網都糾纏在一起了。
這一來,就變得無所施展。
無法施展。
——不是不想有為,而是無可作為;不是不敢作為,而是無能為力。
吳驚濤在這一剎,變成好像是自己“聲”的意功要向自己“色”的掌意挑戰,而”觸”
的掌法又與自己“味”的掌力決戰。
他自顧不及,而且還手足無措。
他陣法大亂。
這是驚濤書生出道以來,與敵交手,第一次感覺到這般艱辛、畏怖、且力不從心。
他殫精竭智,全力應付。
他還好。
修長漢子可更慘。
關七一旦自拍“天靈蓋”後,也沒忘了他,更沒忘了他的“落風掌”懷“臥龍爪”。
他也一樣出指對付他。
但只出一指:
“驚蟄”。
“驚蟄”這一指,是熒七向那修長蒙面漢子隨手彈出的,就像一個熟練琴師手裡指間的一個音符一般,在整首曲子裡只是一個獨立的音階,承先啟後,但對那修長漢子而言,這一指卻似他命中註定要相逢,已等了七世三生終於遇上的這一指。
修長漢子本來正趁吳驚濤出手對付關七吸住了他注意力之際,與精悍漢子齊出手施暗襲,可是關七自拍天靈蓋,以一口血箭打飛了矮漢,修長蒙面人已知不妙。
他一知不妙,便退。
疾退。
可是關七已向他出指。
他退得再快,也快不過關七的指勁。
這一剎間,這修長個子的蒙面漢子正與關七打了個照面,使他乍然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白衣白袍、孤做冷漠的人
白愁飛!
他曾與白愁飛在“三合樓”的長街上對峙過。
當時,他曾猝殺雷純身邊的蘭劍婢僕,白愁飛確曾動了殺這修長個兒蒙面人之意,可是因關七出現,挑戰場中所有高手,所以白愁飛只把這高長個子“六聖主”迫得狼狽不堪,卻是未及殺他。
可是,那時候,“六聖主”已生起了一種甚為奇特的感覺:
——他必須殺死白愁飛!
——要不,他就會死在這白衣人手下
——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就像交織、交錯、交雜在一起,就看淮殺死誰、誰死在誰的手上而已!
對這種感覺,“六聖主”一直非常驚恐。
——是以,當他風聞白愁飛死訊,他比誰都高興。
他的鬱結已解:
原來那預感是錯的,不會發生的,因為白愁飛已死了。
他有強烈的、活下去的願望。
為了活下去、好下去,他是不擇手段,也不惜一切。
當年,他出賣關七,原因是有兩個:
一,活下去。
二,好下去。
他出身不好。
他一出生就極低賤。父母兄姊全為人奴婢,他的爸爸因觸怒了主人,給活生生剁掉了五隻手指,只一夜在寒冬裡的柴房痛苦到天亮、也凍到天光,沒人敢為他說半句好話、甚至不敢上前為他蓋一張毯子。
他的哥哥更慘了,因為喜歡上一個主人的親屬女眷(那女子的樣子有點像蘭劍),給發現了,便給活生生的訂死。
打死了也沒人敢報官,而他這一家子更讓人瞧不起,所以到他姊姊讓少爺強暴姦汙了,大家都只更鄙夷,都說他姊姊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