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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和寂寞——而熱鬧過後的孤獨與寂寞,更加寂寞孤獨。”
孫青霞哈哈大笑:“所以我好色。人生玩玩就算了吧,一時快活便神仙。”
戚少商也呵呵笑道:“因此我重權。大權在握,大有可為,若無可為,要放便放又如何!”
孫青霞嘻嘻笑道:“要放便放?那豈不是跟放屁一樣?”
戚少商道:“權是虛,名是幻,我是實,跟放屁本就沒兩樣!”
孫青霞拊掌大笑:“只不過,就算是屁,說放就放,也不易辦到!”
戚少商道:“自尋快活,不尋煩惱:好聚好散,自由自在。”
孫青霞呼應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知錯不改,善就是惡!”
戚少商拊掌道:“寧作不通,勿作庸庸;寧可不屑,不作愚忠。”
這句話甚對孫青霞心脾,於是他也長吟道:
“寧試刀鋒,不屑跟風;寧可裝瘋,不為不公。”
他們在明月下這樣對答。
他們于飛簷上如此吟哦。
——還在劍影刀光、捨死忘生中決戰。
而今?
平常是道,手揮目送;
平安是福,請放輕鬆。
可是,有一人來得決不輕鬆。
但他還是上來?
走在古老的飛簷之上,他們顯得衷衷誠誠,也戰戰兢兢。
月亮當頭照,卻照不出他的影子。
——因為他比他的影子更黑。
彷彿,他就是一個“與影子搏鬥”,“比夜色淡臉”的妖魅,而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來,既不蹣跚,也不吃力,但也非健步如飛、身輕似燕。
他完全不施展輕功,但走在這古舊殘破的瓦簷上,亦如履平地。
他走得步步為營。
他並不氣勢雄,也非一步一驚心,他是潛藏不露,不炫不斂。
他雙手棒著一物:
暗青。
暗青是顏色:是在今晚已漸偏西的月華下所照出來的色澤,而不是“暗青子”。
——“暗青子”在武林中,卻是“暗器”的意思。
他畢恭畢敬棒在雙手小臂上的,當然不是“暗青子”,而是一把暗青色的劍:
那是原來孫青霞的劍,因給戚少商一劍格飛,直釘入他眼前窗欞木條子裡的那把青芒侵其眉睫、浸其心脈的劍!
——一把白道上斥之為“淫魔劍”,黑道上謔之為“淫情劍”,劍主號之為“朝天劍”,然實則只有一字之名:“錯”——這樣的一把劍。
本來劍已脫手。
而今有人把它拾回,而且捧了上來。
持劍上來的人,當然就是自觀這一戰的黑光上人:
詹別野!
——他不是曾受這一劍之驚麼!
他還上來這古飛簷上作什麼?
6.路遙幽夢難禁
“我是上來還劍的。”
詹別野走到二人身前,看看戚少商(和他手上亮如雪玉的劍),然後向孫青霞奉上了他的劍。
劍一遇上了他的主人,好像給激發了靈力,發出了“挫挫”的微響,還微微嗡動著暗青的殺芒,又似一隻活著的野獸什麼的在他手裡咻咻喘息。
“黑光上人,素仰大名,”戚少商抱拳笑道,“幸好你上來還這把劍,要不然,我這位朋友可要見怪了,我可賠不起他的劍。”
黑光上人道:“這話說謙了。你既把這一劍飛了給我,就一下怕我奪得了走,二不怕劍收不回來。”
孫青霞接過了劍,而且還愛惜地審視他的劍,眼裡精芒大露。
那把劍也愈爾青芒大顯:傷佛它也是在看著他的主人——至少它知曉它的主人正在看著它,愛惜著它。
它和它的主人一樣的驕做。
一般的鋒芒畢露。
鋒,旦銳。
黑光上人看著孫青霞手上的劍,他當然也看出來:這劍在他手上跟在孫青霞手裡光芒大不一樣。
所以他很有點羨慕的說:“這是把好劍。”
孫青霞冷峻的盯著他,道:“既是好劍,為問不索性要了它。”
黑光上人道:“就是因為是好劍,我才不配擁有它。”
孫青霞看著自己的劍,感喟的道:“這把劍,原名‘錯’忽爾,手腕一掣,精光一閃,劍尖已向著黑光上人咽喉不到一尺之遙,冷冷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