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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皇帝了。當了皇帝又怎樣?到頭來天怒人怨,顧得首來顧不得尾,只好——意孤行了,到底還是腐敗了。越厲害的,越抓著不放,就越腐敗。就跟聰明才智一樣,不善用,就讓它給害了自己。寶刀如是,室物如此,學識亦然。我要是想當樓主,也許早給迷天盟幹掉了,六分半堂殺了。他們不殺我,蘇公子也會除掉我。然而,我現在,還可以讀愛讀的書,收集有用的資料,還可以天天養我的魚!”
王小石怔了一下:“養魚?”
楊無邪一笑,牙齒又白又亮又整齊:“不錯、我就愛養魚,有時還喜歡去瓦子巷、小甜水巷跟紅粉知音唱首曲兒聊個天兒偷個閒兒。”
他反問:“你呢?”
王小石笑道:“我喜歡醫人,又喜歡書畫,更喜歡替人看相,收集石頭。”
他想了一下又補充:
“我最喜歡的還是玩。”
楊無邪笑著勉勵道:“那就去玩呀!人生苦短,何不盡情的玩?”
王小石笑問:“一天到晚只知玩,不怕玩完了麼?”
楊無邪道,“玩而有道,有所玩有所不玩,豈玩得完?人生是一場遊戲,旨在玩,也只在玩,只不過有的輕鬆、有的認真、有的開開心心的去玩!”
王小石道:“難怪你雖用智謀,卻不會老了!”
楊無邪奇道:“怎麼說?”
王小石:“因為你仍保持了顆天真的心,”他笑笑又道:“還有兩排又白又好看的牙!”
“我叫楊無邪嘛,”楊無邪也用指骨敲敲自己的門牙,發出明淨的聲音,打趣的道,“我是天真有牙。”
這番對話,對王小石心裡是起一定的作用的。
因為不久後,王小石就暫時辭去了“三當家”之職,離開了“風雨樓”,到“回春堂”
醫人去,開“愁石齋”賣字畫去。
直至他給蔡京迫離京師,後又重歸,獨建”象鼻塔”,對抗白愁飛背叛蘇夢枕後主掌的“風雨樓”。
這又是幾番風雨後的事了。
自從蘇夢枕倒臺之後,楊無邪也變了。
他重出江湖,助蘇夢枕除掉白愁飛,又聽蘇公子之令,殺了他的樓主。
他再出現時,人已老。
至少,他已禿頂、白髮。
滿臉皺紋交鍺。
一下子,像老了二十年。
人也變了。
少說話了。
更不養魚了。
他只助王小石主持“風雨樓”大局,默默地。
王小石走了,他就依照王小石的囑託,扶植戚少商撐持局依然靜靜的。
帶著蒼涼的心情,以及滄桑的臉,還有蒼老的記憶。
只有他的牙齒仍齊。
只比以前略黃。
他已很少笑。
但笑起來依然無邪。
8.師師的詩
就算戚少商當政的短短時日裡,他也覺得楊無邪似乎有點偏袒花街柳巷的娼妓,所以曾過問:“‘金風細雨樓’對嫖、賭、偷、搶、騙都不沾手的,我們的錢來自保護正當生意和買賣,以及自行經營風險較高但憑實力可以承擔的行業:例如保鏢和押運、採辦或教武等業,如今先生對青樓煙花之地有偏顧,豈不助長了這行業的氣焰,讓人對樓千里的規則有所誤會?”
楊無邪不承認這一點。
他振振有辭地回答,”我不是偏幫以色維生的行業,也不是收了他們的賄賂。色情行業,古來皆有,人之大欲,禁絕不了,強加禁制,反亂安定,削弱繁榮,且易受其他黑道幫派利用。她們出賣色相,乃不得已,若無仗倚,拐賣婦女、凌虐蹂躪之事,必然增多,旦必受歹人操縱。不如將之集中一處,嚴加保護,不容其傷風敗俗,默許其男女相悅、情慾之歡,可兔許多煩擾。出賣自己肉體的人,是賣無可賣的最後一步,跟殺手出賣自己性命,同出一轍。昔時春秋戰國,管仲相齊,亦有‘置大同七百,徵其夜合之資以富國:之舉,以宮辦妓行增國庫收入。我們站在江湖道義,為本地繁華著眼,只要嚴格控制,不讓此行業氾濫囂狂便是,若迫她們於絕路,那是智者不為,仁者不允的事。”
戚少商見楊無邪說的誠懇,亦無異議,何況當日他落難時大力支援他的紅粉知己,諸帆唐晚詞、秦晚睛等,有不少亦是出身於青樓的女子,知恩報德,他也不願迫人大甚。
楊無邪也補充道:“何況,我們樓裡、塔中,也有不少出色人物是出身自青樓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