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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樓主就在黃樓的院落裡!
此事有異!
立即趕去為宜!
於是兩人就在戚少商抄頭在手不及飲一杯暖茶的時間內趕到。
來得好快。
但戚少商沒有表示:
——沒有贊他們快。
——亦沒說他們慢。
甚至於沒有表情。
這沒有表情的表情好像在表示。
他算準他們會來,並會在這時際趕到。
所以一點也沒有意外。
他正在看。
他手上的一一
頭。
那顆瞪著眼死去的人頭!
3.除死無他
張炭和孫魚也望向這顆人頭:
兩人都吃了一驚。
不。
應該是:一個是震,一個是驚。
不是驚。
——江湖裡大風大浪,武林中大殺大戮,京城裡大起大伏,樓子中大生大死,他們原已見慣。
本來已沒什麼能讓他們“驚”。
戚少商沒有回頭。
他沒看他們,確好像完全知道他們臉上是什麼表情。
甚至也瞭解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
所以他問:“你們認識他?”
孫魚答:“認識”。
他反應要比張炭快。
應對也比較有紀律。
——那是他受過嚴格的紀律訓練之故;這種人向來都會比常人更精更準更自律。
因為他們不當紀律是約束,而是習慣。
正如殺手當殺人是一種工作,而不是冒險一樣。
戚少商道:“他是誰?”
孫魚道:“梁賤兒”。
戚少商在等。
等他說下去。
孫魚立即說了下去,”他是‘太平門’的粱家的人,跟我們樓子裡的梁阿牛是同一派系的子弟。他也是我們‘金風細雨樓’在粵南一帶的外系人馬,屬分舵舵主之職,曾跟樓主拜會過一次。”
戚少商即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孫魚即答:“大約是三個多月前的事。”
戚少商道:“不對,那是在二月初八的事,距今共三個月又一天。”
孫魚郝然:“是的,我記錯了。”
戚少商道“這個時候,這種事,不能錯,當時他跟誰一道見我,還是他自己一個人?”
他這句是向著張炭問的。
張炭愣住了。
但他很快就抓到了“線索”,“這段日子,樓主很忙,如果不是太特別,大重要的事,樓主決不會單獨見客——梁賤兒來拜會樓主,僅屬分舵依例每季回總樓述職,當然不能真是太特殊的事。他既是回來述職,只怕其他幾個分舵主:尤其孫尤烈、何太絕,與他交情匪淺,想必也一道過來……”
“至少還有一個,”戚少商提醒了他,“餘更猛。”
“是是是,”張炭這才恍悟的道:“我記起來了。他們是“名門五秀’,義結金蘭,那是:孫尤烈、梁賤兒、何太絕,還有餘更猛……以及……蔡心空!”
張炭的記憶力其實也極好,但他不是受到特殊訓練。
他靠的是豐富的聯想力。
這跟孫魚不同。
孫魚的腸子裡似有千百條弦,按到哪裡,挑到哪一條,就會發出那一種聲音,也就像藥鋪裡的老闆,要什麼藥材,他自己就曉得去開哪一口抽展。
那是必然的反應。
張炭則是應然。
那是不一樣的。
——就是因為不一樣,戚少商所以才特別把他們留在身邊。
因為不一樣才有用。
——個性中“特別之處”的正面力量,就是“才”,才幹的才。
如果跟大家都一樣(不管是不是跟高手一樣),那就不是特色了。
沒有特色,那其實就沒有了自己,跟常人沒啥兩樣。
——可惜這點道理大多數人都不懂,所以才去羨慕這個厲害那個好,這人富有那人強的,結果模仿、擬摹、乃至抄襲,結果四不像,到頭來只失去了自己,沒有了特色。
張炭也曾想去模仿孫魚和楊無邪。
楊無邪是“金風細雨樓”的智囊,也是軍師,當年蘇夢枕決策定計,在重大事情上,沒有楊無邪的意見他是不輕易取決的。
楊無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