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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幾乎是馬上就答:“陳禮。”
陳禮。
這是個極普通的名字,一點也不炫人、震耳、耀目。
——就連“陳念珠”這人名至今也“名不見經傳”,武林中、江湖上也似沒這一號人物。
卻不知為問,在這重要關頭,這青年卻來閒說這些,而戚少商也答得倒背如流,誠惶誠恐,不亦樂乎。
大家都不明所以,要不是一向服從戚少商,只怕還真個早就沉不住氣翻了面了。
直至戚少商說出這目有淚光的青年父親名諱時,只見張炭臉色一變,孫魚目光一閃。
雷卷則哼了一聲。
悶哼。
這時候,戚少商卻向張炭問了一句像跟這時局毫無相關的“你記得他說話的方式了嗎?”
一……“他”,這回是指不能動彈的孫億舊。
張炭即答:“記住了。”
為了表示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是很有力的點了頭。
戚少商卻“嗯”了一聲,彷彿對一切這才滿意了,然後他才下令:
“這是個大好殺皇帝之夜,咱們出發吧!”
2.風花雪月事
宋徽宗趙佶很忙。
他忙的不是國事,甚至也不是家事,更不是天下事。
他現刻最忙的是尋歡作樂、眠柳宿娼的風花雪月事。
為政之初,趙佶也曾圖使滿目瘡痍的宋室江山恢復太平盛世,是以他人繼大統之初,曾一度虛心納諫,弊政大革,海內顆想,天下靖平,起用忠直敢言知名之士,去好任賢,對稱“小元佑”。
不過,這段日子很短促。
廓清時弊、廢除陋規,說是容易做卻難,何況改革不是一天一夜垂手可得邁足可達之事,趙佶仍在當節度使、郡王之際,尚能自潔,與那些喜逐聲色大馬的藩王弟兄不同,乃至譽聞中外,更以書畫工筆稱著一時,獨步天下。人在艱苦歷劫時,固然難以持志不懈,但人在富貴享受之時,更難奮鬥不息。徽宗亦過不了這富貴權位關。
他初即位,有志革新政治,大有抱負,振作過好一陣子,昭雪冤獄,任用賢良,以致朝野一致頌讚。
可是久而久之,他懶了,散了,也耽於逸樂了。
他原本就是皇帝,有的是無盡的權力,要什麼有什麼,那麼辛苦改革來作啥?反正與他利害元關。終日辛勞,致力興廢。察納忠言,審理國事,剔除弊政,結果是累了自己,反而要常聽些所謂忠諫直淨,諸多抱怨,公肆抵誣,只虛擲了寶貴的時光,何不及時行樂,盡情揮霍,風流快活去?
他本性就好大喜功,喜歡奇巧酒色,故而大興上本,狂攫花石,聲色狗馬,玩物喪志,窮兵黷武,逐賢任佞,迫害黨人,不勤政事,加上權臣左右,劈佞包圍,使他更放任聲色,一改前態,誰勸他便廢誰,哪個讓他有好樂子,他就重用那這便所以蔡京、童貫、梁師成、朱耐、王黼等人得勢之故。
趙佶也成了個出爾反爾、奢靡荒淫的皇帝。
所以他很忙。
忙著玩。
——他什麼都玩:從詩詞繪畫,到奇花異石,到女人孌童,他都愛狎玩。
忙著樂。
——從酒筵宮宴,到祭祀遊園,乃至與佞臣妃嬪作戲追逐為樂。
當然也忙著沉湎酒魚,微服狎娼。
一一這皇帝彷彿還覺得在皇宮裡玩遍三千粉黛不夠過癮激,所以他還不惜微服嫖娼,眠花宿柳,更得其樂。
他不這樣做,身邊的佞臣看出了他心底裡的需求,也會為他安排,教他這樣做。
他這樣做了,也沒人敢勸他,勸也沒有用,因為賢良忠直的人已給好黨排斥殆盡了,哪一個敢勸就那一個先得遭殃。
朝中只剩下諸葛先生幾個還算正氣的人物、以較為周圓的方式來強撐大局。
那時局早已岌岌可危了。
——趙佶顯然不是中興君王,而是禍國君主。
當日初登大寶,意志廓清,振翩九天,粲然可觀的是他;而今昏憒荒淫,揮霍無度,玩物喪志,縱慾敗度的也是他——其實原因無他:人總有振作、沉淪的時候、各有其善惡本性,雖然君王也是凡人,但凡人一旦成了皇帝,不管為善為惡,就出乎一心,無人可以節制他的權力了:
試想,為善即天下為之善,但在這宮廷、朝廷那種制度和宗法下,焉知民生疾苦?一心仁慈向善的人,豈能持位久存?只要一旦為惡,則天下萬民,很如風雨危樓,卻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