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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明和別人一樣,不意關七竟在一番和一連串的話語裡道破了米有橋的來歷和武功來路。
只聽關七逼問道:“他會在什麼地方!?”
朱月明只有也只好一反指,道:“他就在這兒。”
眾人隨他手指一看,他指的正是黑夜、長街、狹巷口:
那是更夫!
5.天見可憐
更夫在打更。
卜卜——將篤篤……將!
三更,二點。
打了這一次更鼓之後,那更夫微嘆了一口氣,深笠微斜朝上,手上燈籠映出他的幾綹玉蜀黍一般的鬚髮,份外蒼黃。
“沒想到還是給你認出來了。”
這句話,他是向朱月明說的。
朱月明笑了:“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想先人一步找到天下無敵的關聖主,所以我也派人跟蹤樹大夫和張漢、張威,結果,戚氏兄弟發現了‘鐵樹開花”行蹤閃縮可疑,追蹤到了這司馬溫公大宅附近,又發現了驚濤公子出沒在此地,所以知道必有蹺蹊,然後戚哭、戚泣仲又發現了一位神秘更夫近日常徘徊附近,我派鹽平去查,他推測是你——我想,連米公公都能驚動大駕、親自出於的事,自是非同小可,只怕關聖主是八九不離十,就在屋內了,所以,我也不打草驚蛇,是留心這兒的一切活動,金風細雨樓……有你米公公主持的事,大事就沒我的吃公門飯插手的餘地,嘿嘿嘿……”
米蒼穹道:“因此,你就把我推給關木旦了?”
朱月明依然笑容滿臉:
因為他已確實關七一定下會殺他的了。
——自後面來的強大殺氣,忽然都消失了、不見了,甚至還幾乎可以聽到“呼”的一聲,自他的頭上飛翻過去了,一直掠至那“更夫”的上空、頭上去了。
他笑態可掬的答,“你本來就是要找關聖主,而關七聖也正要找您。”
米蒼穹道:”你果然是個善於把握時機、從善如流的人。你利用你的職位知道了不少秘密,又運用這些機密為你做了不少事。我佩服你。”
朱月明依然笑得像座彌勒佛似的,只說,“彼此彼此,不敢當,不敢當。公公在您所司的職位上,一樣也掌握機遇,促成了不少風雲際會,我這一切,都是向前輩吸收學習,也僅得其皮毛而已。”
米蒼穹道:“好個皮毛,我看您是青出於藍呢。”
朱月明陪笑道:“我頂多也只是藍,但公公卻一直都青,還大紫大紅嘿。”
卻聽關七沉聲道:“米有橋?”
米蒼穹的語言也很沉重:“關木旦。”
關七道:“我記得你。”
米蒼穹凝重的道:“我們又見面了。”
關七單刀直入,“小白在哪裡?”
米蒼穹笑了一聲,笑聲裡有無盡的寂寞、無奈,還帶點歐啞嘶嘎的喉頭沉聲,讓人真的也正式的、正確的感受礙到:
——眼前的是一個老人。無論他武功再深、地位再高,到底他還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
歲月不饒人。
米蒼穹道:“我也在找她,這麼多年了,我都在找她。”
他苦笑又道:“我以為這兒關的是她,沒想到卻是你。”
關七怒道:“你要找小白,何不大大方方的尋她覓她,卻要這般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找!?”
米蒼穹乾笑了一聲。
笑得很澀。
“七少爺真的很少出來江湖上沉浮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米某人,現在成了江湖上,武林中好漢人人喊打的落水狗,我這正是過街的耗子,誰也要踩上一腳、打上一棍子呢!”
關七沉默了半晌,然後才說話——現在,看來,他經連番血戰後,神智似已完全清醒了過來,人也不那麼囂狂猖獗,反而愈見沉著凌厲了。
只聽他道:“我記得你的棍法本來就很好的——街上能有什麼人,犯得著你米有橋擔驚受怕?“
米蒼穹蒼深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彷彿也是透過風、透過霧、透過千萬裡的風沙與懷沙,傳遞了過去,光聽聲聞響,已令人易生起滄梅桑田、海枯石爛的感慨。
“我就是這棍法惹的事。”他說。
“我今晚想再會你的朝天一棍。”關七正色道,他這句話,說得無比虔誠、意摯。
米蒼穹彷彿遭了一記晴天霹靂,好一會才能默然的道:“這卻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
關七嚴肅地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