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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手下群毆圍剿,殺光了鐵手一眾人等也可高枕無憂了。
但戚少商沒有這樣做。
但當時年少氣盛,也只輸了一招半式,他勝是勝,敗是敗,一旦落了下風,即號令合軍撤退,敗得漂亮,撤得乾淨利落。
從此可以想見,戚少商光只憑受盡制限的“一字劍法”,尚能與鐵手硬拼十招(當時約好十招定輸贏).然後,因變招向鐵手錯用其他招式,實際上並沒有給鐵手擊敗,以他隨手招來的招式尚能如此發揮,可見他的武功真材實學,並容並蓄,不容輕視。
所以鐵手忍不住逢人到處便說。
戚少商是個人才。
戚少商自是人才,但他也講究變:漸變,而非突變。
突變回顧傳統,把一切打破砸碎,到頭來有沒有建樹?能不能成立?到底卻是問題。總不能光是破壞,沒有建設。
由於他也是江湖上、武林中、京師裡的一方之主、群龍之首,所以有很多時候,他非但堅持己見,還把自己的意見,向眾人道出,進行說服,甚至形諸於筆墨,寫成文字,來對樓子裡、塔子裡的弟兄手足,作出良好的影響。
一一教化是很重要的一環節。
這方面,他的意見與楊無邪幾不謀而合,要管理好像“金風細雨樓”、“象鼻塔”這樣的局面,作為首腦的,一定要進行教化的工作。要不然,就難免出現蘇夢枕的憾事。
蘇夢枕的確是位難能可貴的好領袖。他從不懷疑自己的兄弟,他信任他自己的兄弟。他智計無雙,算無遺策,但臨事必躬親,縱身罹二十七疾,仍奮鬥精進,睿智精明,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梟雄、人傑。
他能用人,故爾能用上王小石、白愁飛這樣的人才。
可惜他不防人,也忽略了“教化”的作用。
是以他遭白愁飛的叛變,以致一敗塗地,雖然最終仍能撥亂反正,但為了風雨樓不變成傀儡操縱於他人手上,他惟有一死。
不是一死了之,而是一死了決。
了卻一切恩仇束縛。
無論如何,蘇夢杭身歿,是件令人痛悵的事。
白愁飛勇於奪權,也忽略了“教化”,是以在危急關頭,叛他的人都窩裡反,而且比他背叛蘇夢枕還來得更狠更絕更毒。
這之後,由王小石一度執掌“金風細雨樓”的大權,他就非常著重“身教”。
而戚少商則注重“言教”。
兩人都注意到“德教”。
——像“發夢二黨”、羽翼之多,人手之雜,以及在民間市井根深蒂固,理應在武林間的影響力遠超於“金風細雨樓”才是。
然而,它在江湖上的號召力,卻連王小石新近才一手培植起來的“象鼻培”還不過、不如。
原因是發、夢二黨之黨魁:花枯發和溫夢成,太不注重立言、立功、立德之故。
也就是說,他們不側重“教化”的效用和效果,所以影響力、號召力亦不能彰顯。
王小石善於在交遊過從、待人接物中,把他的精神、意見投射、傳達出去,以致跟他在一起的人,都在不知不黨中受到他的影響和感染。
戚少商則善於言辭。
他也有滿腔文墨,滿腹經綸。
他擅於說服,把他的意見用動人、感人、充滿說服力的表達出來,使人服膺於他的理論與看法,因而追隨他的步伐。
可是文過飾非,可惜辭難達意。
再優越的言辭,也難免被誤解曲解;再優秀的文字,也難以言詮一些本在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是以,戚少商所力主的江湖。武林(循序漸進,不必刻意求工,毋庸雕琢)“要變論”
和“應變方案”,在說話時給人故意歪曲,而因行文太草而予人蓄意指斥為:“突變”。
突變和要(應)變,那是兩回事。
兩者大大的不同。
突變是一種斷裂。
要變是一種程式。
突變是全盤打破、推翻的弈行。
應變是適者生存、長存的步驟。
因而,戚少商便給這些曲意偽造流言的人指為“要瓦解原有的江湖系統、要原來的武林傳統弄得支離破碎”,呼籲大家群起而攻之。
為此,戚少商大惑不解,感到十分委屈、突然;向來,如果他說錯做的不對,有人指點,提醒他,他高興感激還來不及,但如此誣陷誹謗他的原意說法的,甚至指斥地主張他原來就十分反對的事,卻令他啼笑皆非,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