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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雷損卻一直是雷純的好父親,而雷純也是雷損晚年的唯一好女兒。”三枯感喟地道,“除了雷損,雷純的確沒有受過小白和關七的照顧,如果說有,反而是洛陽溫晚千方百計對她表達了關心。”
戚少商倒吸了一口氣,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原因很簡單: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三枯漫聲道,“你是京師裡的群龍之首,楊兄則是你的軍師,能掌握住這機密,對金風細雨樓的大業有一定的助力,雷純是可憐人物,也是飄零女子,她有這樣的身世,在必要時協助她、引導她,說不定她就能帶動六分半堂,棄暗投明,轉化成正義的力量,跟金風細雨樓並肩作戰,那時若風雨樓、象鼻塔、發夢二黨和六分半堂聯成一氣。如虎添翼,哪怕大事不成!何況,這事前後曲折,我都分曉,但卻從未有機會向關七或小白任問一人分說明白。誰能瞭解個其中內情,萬一關七或小白任何一人復出,那對她就有利多了。所以王小石特別要我向你們兩位說明這事。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而我又不能久留京師。”
戚少商道:“我明白了。聽了這來龍去脈之後,我想,我還是不曾聽到會更好一些。”
三枯奇道,“這話怎麼說?”
戚少商道:“在江湖上風霜雲異的惡毒鬥爭裡,越把悲憫、同情和愛擺在一邊,對自己就越有利。我一生飽受挫折,仿似為挫折而生,曾經風雲際會,不敢風雲再起,只想笑看風雲,看多了風雲色變,到底風仍是風,雲還是雲。”
三枯聽了嫣然,一雙妙目望定了戚少商,問。
“可是,你還不能夠置身事外,是嗎?”
戚少商長嘆一聲:“我只是沒有到家。”
卻聽一人喊道:“軍師,人到手了。”
說話的人是孫魚。
他曾在那一場世所無雙的劇戰中“失蹤”了一段時候。
楊無邪知道他去做什麼,也明白他說的“人”是誰。
他不待戚少商提問,就揚聲道:“張盛還沒有死?”
孫魚道:“我在瓦礫中找到他了,他還有呼吸。他問出關七瘋癲的情節,這也是重要關鍵。”
三枯看著楊無邪,道:“你算無遺策,忙得精細,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軍師。”
楊無邪哈哈笑道:“你光風霽月,忙裡偷閒,又不忘江湖兒女事,更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師。”
三枯笑著望向戚少商:“我不算什麼。我只是假的神仙,真的閒人。戚大俠則是人中龍鳳,乘時而起。竹密不妨流水過,山高哪阻野雲飛!”
戚少商聽了,就笑道:“我?我現在小名大俠,其實是大號色魔。”
他的新相知孫青霞在旁聽了,心有慼慼,與之撫掌大笑不已,只笑得剛才發生那一場曠古絕今、空前絕後的那一場大戰之所在,殘存的屋宇瓦面一陣簌簌,將傾未傾,欲倒未倒,在這皇城天明未明、破曉未曉的晨夕裡。
“群龍之首”後記
到了千年又覺陳
溫瑞安
終於寫完了“群龍之首”,我很開心。這是“說英雄·誰是英雄”系例的第6部,故事轉筆,舍王小石而敘戚少商。我在22年前(74年)剛到臺灣念大學一年級時,系“四大名捕會京師”中第三個名捕鐵手的故事中,就出現了戚少商這人物。那時候我在馬來西亞成立了當地第一大的詩社“天狼星”,旋又在臺初創“神州文社”,意興方豪。然後又在11年前(85年)再寫戚少商於“逆冰寒”一書中,那時正值我在臺蒙受冤獄,逃亡天下,連根撥起,寄居香江,重新振作草創“朋友工作室”之際。而今又寫戚少商(95…96年)——我對他,他對我,都似特別有感情有因緣。
寫完“群龍之首”,舒了一口氣,俚有兩件憾事,不能不提。
一是去年年中,寧夏人民出版社報出了“四大名捕鬥將軍”系列的“少年無情”。此書打定旗號,用了我“溫瑞安著”的名義。但我還沒有寫完“少年無情”,寫完的部份也絕對沒有支出去。書中內容完全是用我作品裡的創造的人物:例如冷血、追命、鐵手、無情、驚怖大將軍乃至諸葛先生等人交構而鹹的,但跟我這原創者毫無關係。這除了是盜用名義外,還涉及到竊創唸的範圍,並造成了市場的混淆,同時對讀者的消費權益和作者的名譽造成損失。
由於心急的讀者在“少年冷血”、“少年追命”、“少年鐵手”(其實這第三部份亦未寫完,故完全不可能情節立即便進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