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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音不光那裡聽說了尹安卿從前還有個夫人這件事,還打聽到那位夫人姓曲,卻不是青陽曲氏,所以才會被考中進士後的尹安卿所厭棄。
可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李妙音肯定曲雲闊便是尹安卿與前夫人的兒子。
上回她去堂兄家過夏天的時候,曾在嬸嬸那裡看到過半塊色澤通透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的玉佩。
“音兒,你可小心著點這半塊玉佩。”
“嬸嬸,音兒小心著呢。”
當日,嬸嬸見她好奇,便告訴她:“這可不是嬸嬸自己的玉佩,而是嬸嬸替雲闊還有他的母親保管的。”
嬸嬸又說:“這是雲闊的生父留給他的。但先前你曲姨為了給雲闊的夫子交束脩,竟把這半塊玉佩給當了。我瞧著實在是於心不忍,就替他們母子把這半塊玉佩悄悄贖了回來。等以後啊,雲闊就還能憑著這半塊玉佩,和他生父相認。”
李妙音也是驚訝,曲雲闊的親爹居然還能留給他這等品質的玉佩,便多看了兩眼。但那時候她還以為曲雲闊的母親是被哪家的有錢人所拋棄了的外室。
誰能想到呢,前陣子,她硬是蹭進了一次規格很高的宴請,並在那次的宴請上看到了尹家郎君。
那尹家郎君腰間繫掛著的,同樣也是半塊玉佩。
並且,那半塊玉佩看著就像是能和她在嬸嬸那兒看到的,合為一塊似的。
想到這裡,坐在自己閨房中的銅鏡前的李妙音便又是笑了起來。
她總是臉上一副不聰明的樣子,反應也似乎經常慢了了半拍,可她的心裡卻能盤算出很多事。
心腹侍女依舊還是不解。她不明白這等重要之事,自家娘子為何要連堂兄也瞞著。
李妙音卻說:“我堂兄從來就不是個能瞞住事的人。我要是和他說明白了,他不得明日就得去找雲闊弟弟問個清楚了?這樣,雲闊弟弟便什麼都知曉了。
“待到以後尹學士找他時,他便看起來不被動了。更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了。那樣就顯得刻意了,也不夠惹人憐愛了。”
心腹侍女這才恍然大悟,說:“娘子如此煞費苦心,還私底下悄悄幫曲郎君認回生父造勢。想來,曲郎君以後要是知道了,必會十分感激娘子的。”
怎料,李妙音卻是搖了搖頭,說:“錯了錯了。”
她心裡得意得厲害,面上卻只是笑彎了眼睛,糾正道:“是尹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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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孟瑤的心裡裝著的事情有很多。
在回國子監之前的這個晚上,她人躺在床榻上,腦袋則不自覺地想到了很多,眼前也閃現了許多畫面。
她時而想到今日她所看到的,曲雲闊同李妙音站在一道時的情形。
時而想到小舅舅在屋中仄仄的神情。
剛想要努力去睡,她舅舅樂五郎給她出的那道策問就又不自覺地在她的腦袋裡轉來轉去了。彷彿,她今天不把這道題想個清楚想個明白,她就沒法睡覺了。
等到月上中天之時,孟瑤只得讓自己不斷去想曲雲闊今日下午同她說的話。
——‘等回了國子監,我有話要同你說。’
是了,等到明日回國子監的時候,她興許就能聽到曲雲闊給到她的解釋了。
既然這般著急知道曲雲闊想要和她說的是什麼,那就快睡著吧。
孟瑤閉上眼睛,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快睡著吧。醒來便能是明日了。
她便是這般哄了自己好多回,這才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孟瑤則更是比平日裡醒得還要早一些。可即便如此,她也是連今日的早課都沒心思好好做,一早便回了國子監了。
但是孟瑤在自己那間已是三個多月沒回去住的屋子裡收拾的時候,整整一個早上她都沒等來曲雲闊。待到心不在焉地吃過午食,她便急忙又去了學堂。
只是曲雲闊也沒有已經到了他們上課的地方。
已經期待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上的孟瑤在學堂裡左顧右盼了好幾圈都沒見到人。頓時便感到心裡空落落的。
孟瑤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卻又不知道自己這般失望,是不是不對。
畢竟,昨日曲雲闊只是跟她說,等回了國子監有話要同她說,卻未曾說過會在何時對她說那番話。
也是她自己一廂情願,以為曲雲闊今日一早便會來找她的。
此刻的孟瑤原就已經很是難受了,但當她又想到了“一廂情願”這四個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