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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全場男人,涎臉相尋,更有甚者,早高聲叫嚷:“寒姑娘,擇我吧,做我二房,我會待你極好的。|
“做什麼二房,要做就做正妻。”中有一人道,令白素回了首,聽這人言語倒是中聽,一見嘴臉,倒盡了胃口,此人不掩一臉*,雙目歪斜,破壞了還算較好的皮相,相由心生。
白素再看秦妖,他倒是一臉木然,不起一絲波瀾。
穿過四周一個個醉眼惺鬆,如碎牛肉般突顯低賤的男人們,靠窗的有位白衣人抓住了白素的視線,這個人輕袍緩帶,斯文有禮,他旁若無人,獨自閒坐,既無女子相陪,桌上也不見葷腥,他聽得紅衣女子開場白,依舊不驚,彷彿任何俗事也經不了他的眼,入不了他的心,這樣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他卻偏偏坐在了世間最俗的地方。
白素不自覺的細看他,愈覺心驚,此人眉眼間容色清豔,隱有媚色,竟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覺,有些妖異。
秦妖是個美男子,他穿起女裝時姿容絕代,顛倒眾生,可是跟他比起來,卻彷彿暗淡了些。
秦妖似乎也在看他,不,秦妖就是在瞧著他,白素拉拉他的袖子,輕聲道:“他似乎是春無極。”
秦妖一愣,“天衣無縫”春無極,那麼,他的另一重身份是?
他一驚正欲行禮,白素止住了他,春無極突然回首,對他倆隱然一笑,這笑容幾可忽略,秦妖有些徵忡,不知應不應回禮,也對他笑上一笑?
紅衣女子的聲音傳來:“第一關我家小姐以琴聲相試,過關者便進入下個輪迴。”
話音方落,便有琴聲叮叮咚咚奏起,曲調極是燦爛,華麗而妖嬈,是一曲《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琴聲中彷彿乍見,桃花爛漫,欣欣向榮。
這寒憐兒的確精通琴藝,白素聽慣了秦妖彈琴,此刻不見其人,只聞其琴音,便盡顯餘韻,白素心裡有些歎服。
那曲子初時入耳極是悅耳動聽,再後便有些妖嬈之意,卻又非*攝魄,只含了些慵懶之意,再一看全場的客人,均都倒了一地,只餘了那個春無極,和自己。
秦妖發覺這琴聲裡似乎含著習武之人的內力,琴聲帶著誘惑,白素已滿臉紅暈,雙目含情,欲語還羞地望著他,秦妖只覺得血脈賁張,面前的容顏漸漸幻化成自己刻骨相思的碧兒。
紅燭搖曳,碧兒望著他,眼波如水,笑語盈盈,相見猶疑是夢中。
秦妖狂喜地伸手欲摟她,明*中在告誡自己:“碧兒已死,這不過是個幻象”!
可他長久以來便對這個小師妹心嚮往之,更因為要隨她左右,而男扮女裝,受盡委屈,可他一心待之的小師妹卻心向旁人,許了江遜,一輩子跟他無緣,他恨極,痛極,卻無可奈何。
此刻,明知只不過是受了琴聲*,卻也不管了,就一心一意的認定了小師妹,甘願心聾目肓,聽之任之。
琴聲更顯妖嬈,秦妖雙眼迷濛,白素一臉迷醉,眼看二人盡皆衣衫褪去,琴聲卻戛然而止,二人俱是一驚,瞥見彼此情態,臉上都是一紅,低了頭去。
秦妖尤其自責,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便要立即扇自己兩嘴巴。
春無極依舊端坐,似乎根本不受影響,秦妖望望他,心有疑惑,在即將沉淪的盡頭,他分明感覺出了白衣一閃,莫不是他出手相助?
紅衣女子一直侍立一旁,見此情此景,明顯一驚,卻裝作不在意地交待:“兩位已過關,請進內堂吧。”
春無極優雅地起身,身形修長,瘦俏,秦妖注意到他握著摺扇的手,骨節清秀,精緻得宛如女子,很少男子用粉色摺扇,不免顯得不倫不類,偏偏他握著卻適宜的很,絲毫不覺彆扭,像是世間萬物到了他手裡總能渾然一體,自成一格似的,的確是個奇人,莫非真是來自我如願閣?
秦妖如是想,對著這春無極,他倒覺得比見寒憐兒更有興趣了。
春無極走的極慢,那紅衣女子卻沒有半分不耐煩,她彷彿就是在等這個人,等了很久,久到突然等到了,也如此的小心,怕驚擾到他,再不見了,便要再次尋找。
春無極走至秦妖處,再對他笑了一下,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微笑,笑得連月華都失了色,星子無言,真是男子少見,女子不如。
秦妖便坦然地點頭示意,含了些敬意,讓路先行。
第2節
外表華麗的“慕芳樓|”裡卻有著這樣一間雅緻的房間,四周有著一摞摞的書,不像個青樓女子的住處,倒像個千金小姐的香閨。
房間中間擺了張用上等絲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