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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一個十分簡單的想法,如果姐姐李一蛾嫁給了鄭文傑,他們家就不會受人欺侮了。
劉永壽替大狗小狗擔保學費時碰到了麻煩。
大狗小狗的班主任數學老師鄭文秀冷冷地對劉永壽說:“大狗小狗是你什麼人,你替他們擔保?” 討厭的鄭文革恰好也在一旁,他學著姐姐鄭文秀的口氣對劉永壽說:“大狗小狗是你什麼人,你替他們擔保?”鄭文秀拍了鄭文革的頭一下:“滾一邊去!”鄭文革笑著躲開了。
劉永壽的臉上掛不住了。
鄭文秀的詰問使他顯得很尷尬。他不知道怎麼正面回答鄭文秀這個簡單而又複雜的問題。這的確是個簡單而複雜的問題。
其實劉永壽是個長得挺英俊的青年,特別是那雙略帶一絲憂鬱的大眼睛,往往讓小學校裡的年青女教師們著迷,他那一頭烏黑的帶著自然捲的頭髮更讓年青女教師們津津樂道。
劉永壽的尷尬也是大狗小狗的尷尬。
鄭文秀的目光好像也在詢問他們:“劉永壽是你們的什麼人,你讓他來替你們擔保學費?”
大狗小狗的臉很燙。他們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再也不出來了。
劉永壽怔在鄭文秀面前好大一會兒。劉永壽對大狗小狗淡淡地說:“大狗小狗,走吧。”大狗小狗不知劉永壽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劉永壽看都沒看鄭文秀一眼,就帶著大狗小狗走了。
劉永壽把大狗小狗帶到了他在小學校裡的宿舍裡。那是一個只有十二平方米的單間。大狗小狗從來沒有進過劉永壽的房間,他們沒想到劉永壽老師的房間是那麼的整潔。發黃的牆壁上糊滿了雪白的紙,特別是劉永壽的那張單人床,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潔白的床單,疊得豆腐塊一般的被子,讓大狗小狗的眼睛明亮起來。
更讓大狗小狗驚訝的是,劉永壽收拾得整潔的那張舊書桌上面,還放著一盆蘭花。大狗小狗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姐姐李一蛾會和劉永壽好。
劉永壽對他們說:“隨便坐吧。”
劉永壽的意思是讓他們坐在床沿上。他們不敢坐,他們怕自己髒兮兮的褲子會弄髒他的床單。
劉永壽也沒再讓他們坐。只見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樟木箱子,那樟木箱子很大,大狗小狗很好奇,他們不知劉永壽的大箱子裡裝了些什麼讓他們覺得新奇的東西。劉永壽開啟箱子拿出了一個布包之後很快就把箱子合上了,以至於大狗小狗根本就無法看到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大狗小狗盯著那個布包。
劉永壽一層一層地開啟了那個布包。
大狗小狗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他們被那布包裡藏著的一大疊鈔票灼得眼睛發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鈔票。大狗吞嚥了一口口水,他想,父親李文化要是有這麼多錢就可以抓藥治病了,就不用去幹投機倒把的事被市管會的人抓去遊鬥了。
劉永壽從那疊都是一元或者五毛錢的鈔票中拿出了一半,點了十元錢,遞給大狗:“拿去交學費吧。”劉永壽把剩下的錢包好,塞回了箱子。劉永壽把蘭花放在窗臺上,讓陽光照耀著蘭花。陽光照在蘭花的葉片上,有一種迷人的光澤,讓人心尖顫動的迷人光澤。
大狗小狗沒有走,他們實在是想說一些類似感激的話,但他們不知從何說起。他們站在那裡,低著頭。劉永壽說:“去吧。”那聲音柔柔的,有點像李一蛾的聲音。小狗想,劉永壽的聲音怎麼不像鄭文傑那樣有男人味?
雨水打溼的春天5
這個春天剛開學不久,學校就開始搞憶苦思甜的活動,說是為了配合什麼批林批孔的運動。
劉捍東就是在憶苦思甜的活動中大紅大紫起來。這個春天過多的雨水讓許多樟樹鎮的男女老少都爛了腳趾縫。大狗的腳趾縫開始爛的時候,奇癢無比,他上課時不停地抓撓著腳趾縫,在聽劉捍東憶苦思甜報告的時候,他也不停得抓撓著腳趾縫。他抓撓腳趾縫時,手指上會粘上腳趾縫裡滲出的汁水,他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他皺起眉頭說:“怎麼這麼奇怪的味道?”
小學校本來是要請樟樹鎮的老貧農李土狗來作憶苦思甜報告的,但老師們開會的時候,鄭文秀拿腔拿勢地說:“李土狗以前來學校作過多次憶苦思甜報告了。他講得不生動,老是拿著一件爛棉襖,說他在舊社會受地主富農的欺侮沒吃沒穿,講講還會說起地主的好處,說地主給他施捨過一升米忘了讓他還。我看李土狗不行,他作的報告沒有深刻的教育意義。”
老師們都贊同鄭文秀老師的意見,他們又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