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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怒意。
任何人只要站在我的立場都會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他們竟然利用這份心情,太過分了。
“那個混蛋。”我喃喃說道。
“冷靜點、冷靜點,不必太激動。”脅坂講介揮著手掌安撫我,“目前都只是推論。”
“但你對這個推論很有自信不是嗎?”
“嗯,是啊。”他搔了搔鼻子。
“我也舉得你這個推論是正確的,照這麼推想所有事都說得通了,而且我還想到另一件足以佐證的事。”
“什麼事?”
“我上電視之後,有個男人跑去我學校向我同學問了很多我的事情,其中又以健康狀態及身體方面的問題居多,雖然那個男人自稱是電視臺的人,但我愈想愈覺得可疑。”
“原來如此。”脅坂講介點了點頭,“那個男人應該也是他們的同夥吧,而且那個男人自稱是電視臺的人,這也間接說明了你上電視這件事正是讓他們展開行動的導火線。”
“嗯……”
“問題是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大費周章地調查你的身體?”
“難道……”我不禁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的身體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應該吧,他們要的是你的身體,沒人能代替。所以我剛剛說過,你的存在對他們而言具有重要意義,你就是那個關鍵人物。”脅坂講介揮舞著他巨大的拳頭。
我忽然感到一陣恐懼。
“我從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與眾不同,也從沒人這麼說過啊。”
“你身上有沒有胎記?”脅坂講介問:“或是刺青什麼的。”
“胎記?刺青?沒那種東西呀,為什麼這麼問?”
“搞不好你身上有個藏寶圖。”
我差點沒滑下座位。
“這種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
“如果不是肉眼可見的特徵,那就是肉體本身帶有某種秘密了。”他邊說邊目不轉睛地打量我。
“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啦。”
“你有沒有生過病或受過傷?”
“小感冒是有,不過沒生過大病,也沒受過重傷,頂多淤青或扭傷。”我想起從前打排球受過小傷。
“有沒有醫生特別和你提過身體方面的狀況?”
“中學三年級的時候有個醫生說我聲帶很好,我還滿驕傲的。”
“那挺好。”他不假思索便說出下一句:“不過聲帶好和整起事件應該沒啥關係。”
“哎喲,除了這一點我實在想不出來了嘛。”
“唔……”脅坂講介閉眼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看著我說: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他豎起食指,“根據我們的推論,小林志保小姐,也就是你的母親因為掌握伊原駿策的某些秘密遭到殺害,而現在他們想盡辦法要檢查你的身體,綜合以上兩點,你想到什麼?”
我翹起了腳。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是說,媽媽所掌握的那個伊原駿策的秘密就藏在我的身體裡……?”
“聰明。”脅坂講介彈了一下手指,“你這個推理有白羅(* 白羅是英國偵探小說作家阿嘉莎·克莉絲蒂筆下的神探。)的水準。”
“你在耍我嗎?”
“我是認真的。我的推論和你一樣,這麼一想就說得通了。”
“或許是吧,但我還是無法理解我的身體怎麼會藏了伊原駿策的秘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於是我斜眼望著脅坂講介說:“雖然有點扯,難不成……他們想調查我是不是伊原駿策的私生女?”
“咦?”他吃了一驚,身體彈起將近五公分,“對喔,我怎麼沒想到也有這種推論,不過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小。”
“為什麼?”
“如果只是想調查血緣關係,根本沒必要讓你食物中毒,你原本就打算調查自己和久能教授的血緣關係不是嗎?”
“也對……”
“而且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就殺死小林志保小姐也太誇張了,政治家的私生子比戶籍上的子女多本來就稀鬆平常。”
“哇,真是荒唐。”
“這年頭這種事有什麼好驚訝的。總而言之,事情沒那麼單純。”脅坂講介發動了引擎,“我們先離開吧,我不想一直待在這一帶。”
“搞不懂,我的身體明明很平常啊,”我一邊扣上安全帶,“藤村他們能在我身上找到什麼?”
“或許他們的研究領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