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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個伊原駿策,”他豪邁地吃著大盤的雞肉咖哩飯一邊說道:“我請報社跑社會線的友人幫我調查他最近的動向,結果查到一個很有趣的情報。據說這一、兩個月政治線的記者之間流傳著一個訊息——伊原生病了。”
“生病?……”
“於是我回想一下,的確他最近似乎健康狀況不佳,已經很少參與公開活動了。”
“畢竟是老頭子嘛。”我吃著我的蝦子咖哩飯,“不只是伊原駿策,我看所有政治家都很不健康吧,七、八十歲還體力充沛的政治家反而奇怪。”
“政治家生些小病確實是家常便飯,但聽說他這次病得很嚴重,不是躺個幾天就會好的。”
我握著湯匙的手就這麼停在空中,望著脅坂講介說:“癌症?”
“可能吧。”他三兩下把咖哩飯吃完,喝了口水,四下張望一圈之後壓低聲音說:“如果這次是危及性命的重病,事情就非同小可了,權力結構會整個改變,伊原派的那些人一旦失去領袖會登時化為一盤散沙的。”
“這對日本來說是好事吧?政治操縱在單一個人手裡本來就不正常。”
“伊原派瓦解只是讓反伊原派抬頭,對人民來說根本沒差,不過的確是個轉機吧。”
“所以如果伊原駿策真的生重病,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就不是他了?”我搞不懂了。
“關於這一點,還有另一個情報很耐人尋味。伊原家代代都有個姓大道的總管,康莊大道的大道,現在應該是第三代了吧,正式職稱大概是首席秘書什麼的,不管是募款或網羅人才,向來都是這個角色出面處理,可是最近這個大道卻從伊原宅邸消失了,過去他從不曾離開主子身邊,可見他的消失並不單純。”
“這麼說這次的主謀就是那個大道?”
“我也猜是他,而且他下手的原因應該和伊原駿策的病情有關,才會把北斗醫科大學扯進來。”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這點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你這個人……不,你的身體?”
脅坂講介粗壯的手臂交抱胸前沉吟著,此時女服務生經過,他點了兩杯咖啡。
喝完咖啡後,我們走出餐廳。就快八月了,空氣依舊非常涼爽,真不愧是北海道。
回到旅館房間,我撥電話回石神井公園的住處,沒人接聽,於是我又撥了阿豐家的電話,鈴聲響了兩次半,他接了起來。
“喂,望月家。”
“喂,是我。”
“雙葉?是雙葉嗎?”阿豐顯得非常興奮,“你現在在哪裡?”他的聲音大到我耳膜震得好痛。
“我在札幌。”
“札幌?為什麼?你怎麼突然失蹤了?”
“出了一些事,回去再慢慢告訴你。你那邊呢?都還好吧?”
“好個頭,事情大條了。”阿豐扯起嗓子大喊,“不得了了啦,昨天你家來了一個好像你的女生,而且那個女生和你一樣正在調查身世,她和你有好多共同點……”
“等一下,STOP!STOP!”我連忙打斷他的話,“你冷靜一點慢慢說,到底誰去我家了?”
“我不是說了嗎?一個長得很像你的女生。”
“很像我?”
“……你在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他粗魯地喊道:“真的啦!雙葉,伯母有沒有說過你有個雙胞胎妹妹?”
“當然沒有。”我握著話筒,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一個長得很像我的人?誰啊?怎麼可能?
“她說她叫氏家鞠子,據說她爸爸也待過北斗醫科大學。”
“氏家……”
我的心臟劇烈鼓動,藤村也提過氏家這個姓氏,而氏家的女兒為什麼和我長得很像?各種想象在腦中盤旋愈來愈混亂,我卻完全理不出頭緒。
“你說那個女生也在調查自己的身世?”
“嗯,她在調查中發現有你這個人,所以跑來想見你一面。我和她說我一聯絡上你就通知她,雙葉,還是你想自己打電話給她?”
“唔,不了,我先別打吧。”
“那就由她打給你。你那邊電話幾號?”
“好,呃,〇一一……”我望向一旁的便條紙,唸了印在上頭的旅館電話號碼。
“雙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阿豐抄完電話號碼之後問我。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是一頭霧水啊,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個長得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