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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要正常表現就能過關對吧?”寬太的口吻像是和自己確認。
“導播是這麼說的啊。”阿豐答道:“他說最近大概不會有什麼令人驚豔的樂團出場,不過他也說不能掉以輕心,我們要是表現太爛還是會被刷掉的。”
“畢竟是現場轉播啊。”
“出錯又不能重來呀。”
寬太與阿豐同時嘆了口氣,這時身材矮小、滿臉青春痘的助理導播走了進來。
“各位準備上場了喲。”
雖然他的語氣輕鬆且毫無威嚴,聽到這句話的我們卻頓時全身僵硬。
“該來的終於來了。”寬太第一個站起身。
“我又想上廁所了。”阿豐苦著一張臉說道。
“結束後再去上啦,反正一定一滴也尿不出來。唉,真拿你們這些傢伙沒轍。”友廣邊說邊拼命舔著嘴唇。
我也站了起來,反正到這地步已經逃不了了,我現在該做的事就是把這三個傻小子趕上場去,然後扯開嗓門好好地唱,盡全力讓我們樂團過關。
走出休息室,我做了個深呼吸走在長廊上,前方三人走路的模樣彷彿沒上油的金屬人偶,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好生羨慕他們要面對的只是上電視前的緊張心情,哪像我,滿腦子都在擔心今天登臺的後果。
“當然不準,你在說什麼廢話。”媽媽說。
不出我所料。我早知道她會反對,所以一點也不意外,只是仍免不了沮喪。
場景回到當初我告訴她我可能會上電視的時候。
我們母女和平常一樣面對面圍著小餐桌吃晚餐,那天輪到我做菜,我故意煮了烤茄子、蛤蜊湯等等媽媽愛吃的菜。
“怎麼了?一定有鬼,你在打什麼注意?”媽媽一看桌上的菜色便察覺了,我嘴上回答“沒有啊”,但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是我看準把媽媽心情最好的時刻說出了要上電視的事。
媽媽的表情一下子由聖母變成惡鬼,然後說出了上述那句話。
“為什麼不行?”我用力將筷子擱到桌上。
“不行就是不行。”媽媽的表情又從惡鬼變成了冰冷的撲克臉,只見她默默地將我做的烤茄子塞進嘴裡。
“這不公平,至少要告訴我理由吧?”
媽媽放下筷子,將眼前的料理推到一旁,手肘撐在桌上,臉湊近我說道:“雙葉。”
“幹嘛。”我不禁微微向後一縮。
“你高中剛開始玩樂團的時候媽媽和你說什麼來著?”
“必須兼顧學業和家事……”
“還有呢?”
“不能隨便和樂團的男生交往……”
“我記得還有一點吧?”媽媽瞪著我。
我嘆了一口氣說:“不能把樂團當職業,也不能上電視。”
“沒錯,你都記得嘛,看來不需要我解釋理由了。”
“等一下。”媽媽正想將盤子拉回面前,我出聲了,“我記得我們的約定,但現在狀況和那時候又不一樣,如果高中生隨便組個樂團便誇口說要朝職業之路邁進而荒廢課業,我也覺得不妥,但我現在是大學生了,二十幾了,我有能力自己下判斷,也很清楚自己有沒有實力把樂團當職業。”
“喔?”媽媽打量著我,“就憑你的歌聲能把樂團當職業?”
“我有自信辦得到。”
“哈,真會說大話,小心哪天被環保署開罰說你製造噪音。”
“哼,你又沒聽過。”
“不用聽也知道,你可是我女兒。”
“你不是常說我和你一點也不像嗎?”
“是啊,可惜你父親也是個大音痴。啊啊,可憐的雙葉小妹妹,無法掙脫遺傳的束縛。”媽媽拿起生菜沙拉里的芹菜咬得喀喀作響,吃光之後狠狠瞪著我說:“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媽媽,求求你嘛。”我使出哀兵戰術,“讓我去這次就好,我們可是好不容易透過預賽才能上那個節目呢。”
“那個什麼鬼預賽,我也不記得我答應讓你參加吧。”
“當初我也沒想到會贏嘛,可是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能輕易棄權。求求你,一次就好!如果真像你所說我們沒有成為職業樂團的實力,頭一週的節目裡又會被刷下來了。”
“想也知道會被刷下來。”媽媽的態度冷淡得幾乎不像個母親,“何必特地在全日本人面前丟臉?”
“不過是上個電視,為什麼不行?”我拉高了音量。一瞬間媽媽閉上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