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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往事?”夫人問。
“是的。”我說。
“真是了不起,不過我也不知道能告訴你什麼呢。”夫人不安地說道。
我直起上半身看著夫人說:
“請問清水先生是否曾和您提過‘山步會’這個健行同好會?聽說家父和清水先生都是那個社團的社員。”
清水夫人一聽立刻開朗地說道:
“當然。對外子而言,那段時期似乎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常常和我提起呢。”
“那請問您知不知道他們社團是否有女性成員?”
“女性?”清水夫人一臉錯愕地望著我。我明明是來請教父親的往事,卻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也難怪她會差異,我急忙想找個藉口搪塞,沒想到夫人用力點著頭說:“啊,我明白了,你想問的是那件事吧?沒錯沒錯,既然要寫半生記,當然連那種事都得寫進去。”
夫人似乎恍然大悟,反而是我一頭霧水。
“呃……請問您說的那件事是……?”
“氏家先生喜歡的人也曾參加山步會的活動,你想問的就是這件事吧?外子的確和我提過。”
彷彿有個小小的東西在我耳中炸開。
“請問清水先生有沒有提過對方是一位什麼樣的女性?”
“詳情我也不清楚,不過一定是位很棒的女性喔。”夫人眯起眼,“外子和我說過,氏家先生一直愛著那位女子,甚至打算大學一畢業就向她求婚呢。”
“愛得那麼深呀……”我很意外父親有過這樣的戀愛經驗,“那麼那位女子對家父的感覺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些細節外子應該也不大瞭解吧,不過我倒是知道氏家先生在山步會里好像有敵手。”
“敵手?”
“就是所謂的情敵呀。”清水夫人對這些八卦話題顯得興致勃勃,“換句話說,還有一個人也愛著那位女子,至於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而那位女子最後選擇和那個人在一起?”
“外子沒和我明說,不過從他的口氣聽來應該是如此吧。”
“這樣啊……”
原本一團混沌的東西在我腦中逐漸浮現形體,那名臉部被塗掉的女子一定就是父親單戀的物件,但為什麼她的臉會被塗掉呢?還有,為什麼那張照片會落入母親手中?
“對了,我拿那個出來給你看,請稍等我一下。”清水夫人似乎想起什麼,走進裡面房間。我一口喝乾麥茶,調勻略顯紊亂的呼吸。
過了兩、三分鐘,清水夫人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本類似剪貼本的茶色本子,那茶色似乎不是封面原本的顏色而是歲月的痕跡。
“我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東西。”夫人彷彿捧著貴重的寶物,小心翼翼地將陳舊的剪貼本放在桌上,剪貼本封面上有幾個模糊得幾乎無法辨識的字:“山步會記錄”。
“這是那時候的……”
“是啊。”夫人點頭,“這是當時的相簿,外子生前常常拿出來看呢。”
“能讓我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我就是為了讓你看才拿出來的。”
我的手放上相簿封面,但在翻開之前,我轉頭望著夫人說:
“這裡面的照片,請問您是否看過?”
夫人兩手放在膝上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也沒認真看,因為裡面的人我幾乎不認識。”
“那麼家父單戀的那位女子的長相……”
“嗯,我不知道是哪位,真是抱歉。”夫人笑著說:“不過既然女性人數不多,說不定從照片就看得出端倪呢,至於能不能查到名字我就不敢肯定了。”
“這樣啊……”
第一頁貼著三張黑白照片,仔細一看,三張裡頭都有年輕時期的父親身影,揹著登山揹包走在山路上的父親,或是與朋友勾肩搭背的父親,照片下方寫著一行字:“富士山山腰,清水、氏家、畑村、高城合影。”
“這個就是外子,還有這個也是。哇,當時好年輕呀。”清水夫人指著一個身高比父親矮得多、一臉稚氣的年輕人,年輕人戴的毛帽非常適合他。
我感覺心跳愈來愈快,一頁頁翻下去,但所有照片上都只有年輕男子,正當我開始有些焦慮的時候,忽然出現了奇怪的一頁。
“咦?”夫人說:“怎麼回事?這一頁的照片呢?”
那一頁上頭沒有照片,但固定照片四角的貼紙仍在,可見本來是有照片的,只見頁面下方寫著一排字:“帝都女子大學阿部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