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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小號阿諾——脅坂講介。
脅坂講介送我回飯店的路上什麼都沒說,不管我問什麼,他都只回答“啊”或“喔”敷衍過去,直到送我到電梯前他才開口:“趕快睡覺,別看什麼影片了。”
我瞪了他一看,電梯門剛好開啟,他按住電梯門比手勢要我進去。
“你打算什麼都不解釋就這麼消失?”我問。
“有機會再解釋,今天已經很晚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看我。
我走進電梯,沒按樓層按鈕而是按著“開”,此時我瞥見電梯內側貼著一張飯店餐廳與酒吧的介紹圖片。
“十樓有酒吧呢。”我抬頭看他,對他嫣然一笑,“營業到凌晨一點喲?”
他將防水連帽外套披在肩上想了片刻,一邊瞪著我走進了電梯。我按下十樓的按鈕。
我們做吧檯,他點了一杯健怡可樂。
“你不喝酒?”
“我母親告訴我,縱容酒精傷害身體很愚蠢。”
“你沒聽過酒是百藥之長嗎?”我點了一杯馬丁尼。
“你喝太多了。”他還是老樣子,拿開吸管直接抓起杯子將可樂灌進嘴裡,“你已經在‘巴姆’喝了兩個小時,之前和北斗醫科大學的藤村吃飯時應該也喝了酒吧?”
我一聽差點沒被酒嗆到,“你跟蹤我?”
“跟好幾個小時了。”他不耐煩地說:“藤村送你回來之後,你怎麼不乖乖回飯店?”
“等等,我們一件一件說好嗎?我開始有點火大了。”我將馬丁尼一飲而盡,“首先,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因為你在這裡。”
“別跟我耍嘴皮子,我們前天才第一次見面,當時我雖然說了要來北海道,我可沒告訴你詳細地點。”
“不,你說了要來旭川。”
“旭川這麼大,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就是啊,所以花了我不少苦心呢,還害我用掉一堆電話卡。”
“電話卡?”
“你那天說要去北海道,我立刻猜到這趟旅程一定和小林志保小姐的過世有關,否則天底下有哪個女兒會在母親剛過世不久便出門旅行?所以啦,我決定盯住你。”
“這麼說來,從我出了家門你就一直跟著我?”
“我很想這麼做,但我知道不可能,這個時期飛北海道的班機肯定班班客滿,我勢必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搭飛機離開羽田機場,雖然也可以等鋪位,但那樣太不保險了。”
說的也是。我暗自點頭。
“那你是怎麼來北海道的?搭電車?”
“這我也考慮過,但是沒訂位就跳上開往北海道的電車,光想都覺得可怕,而且電車的機動性太低無法隨機應變,所以方法只剩一個。”
“該不會是……開車?”
“答對了。”
我嚇得倒抽一口氣,“從東京?”
“是啊,昨天出發的。”
“你開了多久?”
“久到我不敢去想。在青森搭上渡輪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開了一整天的車,我在船上睡得跟死人一樣。”
聽到他令人難以置信的舉動,我甚至不知該作何感想。
“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沒開車的時候我就拼命打電話到旭川每間飯店,詢問有沒有一位叫小林雙葉的房客。找到你住的飯店時我正在道央高速公路(* 道央高速公路為北海道最重要的一條高速公路,目前全長約六百八十一公里。)的休息區裡,當時我感動得都快哭了,正想掛電話,總機小姐居然已經幫我把電話轉接到你房間,我還真有點慌了手腳呢。”
“啊!”我不禁喊了出聲,“原來那個人是你!今天傍晚的時候那個自稱鈴木……說什麼打錯電話的傢伙。”
“我當時連忙拿手帕搗住話筒,看來那聲音真的瞞過你了。”脅坂講介搔著鼻頭。
“為什麼要瞞我?”
“那還用說,因為我想暗中跟蹤你呀。打完電話後我再度開車狂飆,抵達飯店門口大概六點左右吧,正想確認你在不在房間,就看見你和那個藤村走了出來,所以啦,我就一路跟在你們後面。”
“聽起來真不舒服。”我點了一杯琴萊姆,“你就這樣一直監視我?”
“是啊。尤其和你見面的人是北斗醫科大學的教授,我更不能跟丟。我早就查清楚小林志保小姐的經歷了,北斗醫科大學正是她的母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