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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掛掉了電話,視線始終定格在一處,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目光漸漸變得情深溫柔了。
秦響有感應似的,突然回頭,看到他的眼神之後,她站起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周自橫。”
陳野渡的目光驟然變了,陰陰冷冷的:“你叫我什麼?”
不是周自橫。
周自橫就算是兇她,眼神也是溫柔的。
她改了口,呢喃聲消散在風裡:“陳野渡……”
陳野渡下了車,走到她面前,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你剛剛叫我周自橫。”
又是周自橫。
她把刀捅進他父親心臟之後,跑出來,滿手是血地抱住他,他這一段的記憶很模糊,但他記得她哭著喊他自橫。
“自橫。”
“自橫,你快走!”
陳野渡討厭她叫別人的名字,她都殺了他的父親,怎麼還能玩弄他,她沒有資格。
他拽住她的手,很用力:“周自橫是誰?”
秦響仰著頭,目光半點也不躲:“你聽錯了。”
陳野渡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經常出現幻覺,他的幻聽裡,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秦響的聲音。
他鬆手,將她推遠:“你不是要補償我嗎?從下週起,週末到我家來。”
“去你家做什麼?”
“你以為呢?”他總是冷著一雙眼,言語上對她冷嘲熱諷,“洗衣做飯,給我幹活。”
他態度很不好。
當然不好,他們之間可是隔著一條人命。
秦響好像很開心,目光炯炯有神:“好。”
陳野渡上車,撇下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