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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他就要跟著那位七皇子前往北齊,時之越想那位凌家便宜的爹不會不懂這個時候的重要性。
門口幾名護衛看向這位沉默了數日的三少爺,其中一人衝著同伴使了個眼色,隨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下一秒,一名藏在暗處的護衛走出來,頂替了前者的位置。
時之越望著這一波,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已經從家福口中打聽清楚了,這位三少爺的親孃早就亡故,現在他爹身邊是第三任夫人。
他上面的一對兄妹則是第一任夫人生的,三少爺是第二任夫人生的。
你問對方為什麼不讓大公子去當七皇子的伴讀?
因為大公子的母親雖然同樣過世,可是人家還有一個在京城當官的親舅舅。
而三少爺的母家親戚,全都在嘉定老家呢。
這也是對方聽說自己要被送到北齊給七皇子當伴讀後,第一時間就想著帶著家福逃走回嘉定的緣由。
。
時之越倚著院門,沒等多久就看到了一位長得宛若仙人,舉止文雅不失威嚴的青衣中年男子走過來。
原本對黃銅鏡內自己那張臉有些不解的時之越,望著凌家便宜爹的那張臉突然悟了。
為什麼這具身體明明十九歲,卻還是一副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而且這面板五官長得都讓時之越懷疑,他是不是不小心穿進他妹看的那些奇怪的書籍當中。
這位便宜爹有著一張頂級好樣貌,怪不得連續娶了三任老婆。
原來凌三也是遺傳了這位便宜爹的樣貌。
“逆子,看到我連問候都不會說一句!”凌天書匆忙趕來,還以為這個逆子終於認知到自己的錯誤,卻沒想到他會站沒站相的在那裡打量自己。
“家福的奴契給我。”
時之越伸手,站在這位便宜爹面前有禮貌但是不多的表示,“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再給我一點活動經費,否則明天跟七皇子見面後發生什麼事情,我保證不了。”
“你威脅我?你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威脅我!”活了這麼多年凌天書在外的為人沒人知曉,但是在這個家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凌天書暴跳如雷,氣的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兒子。
對比他的暴怒,時之越從頭到尾沒膽怯沒後退半步,目光淡淡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只說了一遍,“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家福的奴契。凌老爺是想讓我拿著奴契乖乖去北齊好呢,還是換你大兒子或者二兒子,再不行四兒子去也成,反正大夥都是凌家的人,誰去想必爹你都不會心疼吧。”
凌天書走的時候,那長袖甩起來的力度憑空作響,讓時之越有些懷疑這人脾氣那麼暴躁,說不定還家暴過原身。
天黑之前,有護衛送進來當天的食盒。
時之越開啟時,看到了跟饅頭放在一起的奴契,還有五張五百兩的銀票壓在碗底。
他將銀票隨身放好,叫來外面的家福,將那張對方的奴契遞過去。
“明天一早,我離開後,你拿著這個回嘉定老家。”
這一趟去北齊,生死未卜而且直到死,他可能都沒有機會再回來了,臨走之前放走家福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家福看著手裡的奴契還有那張五百兩銀票,愣愣的抬頭望著時之越,“三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嘉定老家吧,你娶妻生子的場景我估計是看不到了,這銀票就當是我提前送上的賀禮。”
“我不要!”家福一把將奴契跟銀票拍在桌子上,從小到大都膽小的人第一次大著膽子直視著時之越。
“這些東西我不收!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照顧的,那北齊我們都沒去過,我怎麼放心讓你一人去!我要跟著你一起去北齊!你給七皇子當伴讀,那我就給七皇子當小廝,反正我是不會走的!”
“別鬧,你知道去北齊要面臨著什麼嗎?”
這段時間時之越也從家福的口中打聽了不少事情,知道這位三少爺從小就住在嘉定老家,還是去年年過十八才被叫上京城,在此之前根據家福所說。
這位三少爺在老家除了上了幾年學讀過一點書之外,是沒有任何的作為。
外面市井間的物價如何,朝堂上的格局又大體是什麼樣的,他一概不知。
唯一喜好就是釣魚,去年上京後一開始還頂著那便宜爹的名頭出門參加過幾次聚會。
可他一個鄉下來的人,不管是說話方式還是生活習慣,都跟這京城裡的高門貴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