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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炸得稀爛,陳太忠雖然有玲瓏小塔護身,也被劇烈的爆炸推得倒退七八步,胸口一悶,好懸吐出一口血來。
“我去,這些人也太瘋了吧?”看著血肉模糊的侏儒,他下意識地搖搖頭,這次哥們兒又衝動了,好像被人騙進了絕地?
不過,絕地又怎麼樣?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先看一看,這裡到底有什麼蹊蹺吧。
祭起玲瓏小塔,他小心翼翼地前行,走到一個拐角,一轉彎,他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牢房?”
他的面前是個欄杆門,門後是個碩大的水池,池子裡擺了二十幾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都有一個人,而池水的水面距離籠子頂部,也就是一個頭顱那麼遠。
二十幾顆腦袋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猛地聽到聲響,大家齊齊地將頭扭了過來。
“啊,是你,”藉助水牢微弱的光線,一個年輕人認出了來人,他大聲咒罵著,“陳太忠,梁家人的血,不會白流的。”
這位就是剛才說什麼戰陣,被梁明禮直接發配到水牢來的主兒。
“你是梁家子弟?”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不帶一點感情地發問。
“我是你爺爺,”年輕人破口大罵。
“梁家莊的人,都該死,”陳太忠一個神識刺發過去,看到那廝登時就掉到水下,冒出幾個氣泡之後,再也不見上來。
“我的血也不是白流的,”確定這廝已死,陳太忠掃一眼其他人,淡淡地發問,“你們也全是梁家子弟?”
“我不是,我們大部分都不是,”一個瞎了一隻眼的中年人大聲地嚷嚷著,那隻僅存的眼中,有希冀的光芒在閃動,“這是梁家的水牢,好漢救命!”
私設牢房,這梁家還真是膽大妄為,陳太忠猛地發現,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些家族的無法無天。
不過,這又關他什麼事兒呢?
他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一下對方,“你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好漢,我們這些本分小民,哪兒敢做那些事啊,”獨眼中年人叫了起來。
原來這裡關著的,多是跟梁家有衝突的散修,像這獨眼中年,只是跟梁家的子弟玩了一晚上錢,大贏特贏,然後就被捉了過來。
當然,贏錢並不是唯一的因素,他贏錢之後,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他有上古秘術《賭經》在手,打遍積州無敵手。
所以他一覺醒來,就身在梁家水牢了,然後梁家人告訴他,梁家若干年前,丟失了祖傳的《賭經》,希望他能老實交出來。
當然,若是此《賭經》非彼《賭經》的話,梁家會賠償他的損失。
最後這句,純粹是扯淡的話,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梁家丟失的賭經,絕對是獨眼交出來的賭經,道歉啥的不用說,小命也會不保——有根腳的對上沒根腳的,就是這麼不講理。
更別說這獨眼男人,他……哪裡來的賭經?
“一句玩笑話,蹲了三個月的水牢,更兼一隻眼睛,”獨眼說到此處,用戴著仙銬的手,指一指自己的血肉模糊的眼,流露出無限的哀傷來,“這是新傷……好漢你看得出來吧?”
“你那是自己吹牛,也是作死之道,我才真正是無辜的,”旁邊一個老翁有氣無力地發話,“不知梁家從哪裡聽說,我祖上有極品靈石傳下來,硬要九十上靈強買。”
說到這裡,老翁放聲大哭,“我去哪兒偷極品靈石賣於他?一大家人……死得就剩下我一個了。”
陳太忠問了一陣,才發現這梁家行事,真不愧豪強兩字,整個水牢裡,關著的都是被掠奪的物件。
水牢裡也有梁家被懲罰的子弟,牢友們第一時間就指了出來,除了今天才被關進來的那位,還有兩人,被陳太忠直接神識刺抹殺。
他本來不是嗜殺之人,但他也不怕殺人,尤其是見到水牢裡這幫人犯的慘象,心裡更生出不盡的怨氣來——散修,真的就是原罪嗎?
這些事說來話長,其實是很短的,陳太忠拎起長刀,兩刀就將牢門斬開,“你們先別亂,我自會放你們出去,現在你們告訴我,這裡還有什麼出口?”
“出口就是你進來的那地方啊,”獨眼漢子的精力,比旁人要旺盛一點,他的嗓門不小,“這是水牢,周圍都是禁制,誰家牢房也不可能有後門啊。”
你都成這樣了,還說俏皮話,怪不得人家跟你要賭經!陳太忠狠狠地瞪這貨一眼,又淡淡地說一句,“門口放下斷龍石了。”
“我艹,那完了,”一個看不出年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