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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體內的靈氣耗費得也極其厲害,這一刀的作用,大抵還是虛張聲勢。
“行了,你靈氣耗費得差不多了,”南特身形暴退,不接他的刀法,只是微笑著打出兩張靈符,兩道白霧一閃而過,“我沒有渙散符,但是我有遲滯符……你來殺我試一試?”
陳太忠頓時就覺得,自己有若陷入了一團泥淖中,一舉一動都變得緩慢異常。
沒有人的成功,是幸致的,這一刻,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南特在青石城雖然低調,但是能坐到青石城主這個位子,自然有人家的強處。
遲滯符……他真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但是,真的就很難殺嗎?陳太忠是一萬個不服氣,一連串的神識攻擊發出去,腳下踩著聚氣縮地的步法,手中長刀卻是醞釀著致命一擊。
他已經發現,各種術法雖然是令人防不勝防,但是說到底,還是要看自身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術法,真的可以無視。
然而,令他感到鬱悶的,是神識攻擊都無法奈何得了南特。
“泥煤啊,你有靈符,欺我沒有?”陳太忠火了,一拍儲物袋,摸出一張低階的火球寶符,他輕笑一聲,“青石城要換個城主了。”
“寶符!”南特的眼睛,瞬間就張得老大,再也不見那種風輕雲淡的懶散,他身子暴退,一邊退,一邊大喊,“陳太忠,我有遺言!”
按說再低階的寶符,起碼要高階靈仙才能釋放,但是中階靈仙舍精血為代價,也能勉力激發,低階靈仙就得燃燒生命——還得是氣血足夠強大的靈仙,否則寶符沒激發,人就已經掛了。
陳太忠也捨不得用這種東西,但是沒辦法,他打家劫舍那麼多次,儲物袋裡靈符眾多,可偏偏地沒有高階靈符。
若是中階靈符,估計是幹不掉南特,一城之主還能沒點護身的東西?
所幸的是,他曾經挖了密庫,手上有寶符,惱怒之下,他打算拼著少活幾年,也要幹掉對方。
但是南特這貨也忒不是玩意兒了,這時候居然說有遺言要說,再也不是那種洋洋得意的“你能殺了我?”的樣子。
“真是沒見過,你這麼丟人的城主,”陳太忠哈地笑一聲,一邊回氣,一邊淡淡地點頭,“那行,我聽著呢。”
錯非不得已,他也不想少活幾年——沒準少活幾十年呢,他真的沒試過激發寶符,不過他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應該不會掛。
正好藉著聽遺言的機會,他可以回氣,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拖過遲滯術的效應期。
“你先打坐回氣吧,”南特見他停止激發寶符,又恢復了那種懶散的樣子,大喇喇地發話,“等一會兒你殺了我,還得留著靈氣跑路。”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陳太忠卻是不肯吃他這一套,將中階靈陣往地上一丟,自己則是站著回氣,“你也可以試一試,滅靈弩炮能不能殺了我。”
他所處的這個位子,還在滅靈弩炮的殺傷範圍內。不過距離這麼遠。他就有了充分的避開的時間——正是因為如此。他選擇此地做戰場。
而且剛才大家廝殺做一團,也不擔心滅靈弩炮打過來。
然而他現在中了遲滯術,南特又跑得老遠,他手上的中階靈陣,也不過能防中階靈仙的攻擊,硬扛弩炮不太現實。
可陳太忠偏偏要信心滿滿地挑釁。
“都說周家富庶,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大豪,又有寶符。又有中階靈陣,”南特也不再往遠走,就站在那裡發話,“庾無顏對你不錯啊。”
“聽起來,你跟他很熟?”陳太忠漫不經心地發話,對方不著急說遺言,他也不著急催,無非是閒扯。
“嘖,”南特咂巴一下嘴巴,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扯起了別的,“若不是調查過你。我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散修之怒,剛飛昇至此的時候,居然幫小女做過任務。”
陳太忠想起自己曾經做過鼠糧任務,臉上有一點燥熱,可是他嘴上還是要逞強,“我囊中羞澀,一不偷二不搶,有合適的任務自然要做。”
“我還賣給過你一門馴獸功法,”南特輕喟一聲,目光有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太忠想一想,那門功法,比虎頭鎮的強很多——當然,不能跟馭獸門出身的刀疤比。
於是他點點頭,“還算貨真價實。”
“那你認為,我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嗎?”南特又問他一句。
陳太忠嘴巴扯動一下,“你繼續。”
“若是你剛飛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