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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打鬥的現場,已經不見了人影。
玉屏門的執事,或者不好直接攻擊鬱州南宮家族,但是人家若是會土遁或者隱身,那還不是想什麼時候殺,就什麼時候殺?想殺幾個,就殺幾個?
說句實話,僅憑對方剛才那刀法,若是隱身偷襲,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除非時刻警惕著。
“那我不走了,”電光石火間,南宮錦標做出了決定,“你可敢現身一戰?”
他最近沒命折騰,是要為鬱州一脈賺取財富,以贖自己瘋狂浪費的前愆,若是因此禍及本支,那他真是愧對先人了。
“去死吧,”陳太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下一刻,雪片一般的刀光,凌厲地斬了過來。
當我南宮家的醉裡挑燈劍法是吃素的嗎?南宮錦標冷笑著剛要出劍,猛然間就駭然地瞪大了眼睛,“無慾!”
下一刻,刀光及體,他的肢體被斬得七零八落——果不其然,他身上沒有防禦符,否則的話,沒準還能不死。
陳太忠一刀將他的人頭砍下,又施出剛學會的擾亂氣機的法門,然後想一想,抬手打出一朵煙花來。
不知道為什麼,殺了此人,他並沒有太多的欣喜,腦子裡總是想著那哀怨的一聲嘆——不入天仙,終是螻蟻。
下一刻,他就開始反思這場戰鬥,畢竟這是他斬殺的第一個高階靈仙,還是九級的。
一開始,哥們兒冒充玉屏門的人,是為了讓對方投鼠忌器,這樣就能在戰鬥中抓住機會。
不過糟糕的是,南宮錦標也有精妙的步法,這步法雖然未必趕得上聚氣縮地,但是人家身為巔峰靈仙,修為就能提高步法的效用。
無名刀法第二式和紅塵天羅,是他準備的撒手鐧,他沒有一開始就下狠手,是因為他確信,玉屏門的幌子,還是能給他一些幫助的——畢竟對方身後有家族牽絆。
對上散修,他就不這麼確定了。
然而,且不說紅塵天羅有用沒有,由於步法原因,他根本使不出來,萬一罩不住,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幸的是,另一招殺手鐧見效,在對方愕然的目光中,他取勝了。
這個九級靈仙,真的不好殺啊,陳太忠終於意識到,年老的高階靈仙固然氣血衰退,但經驗這東西,真的很可怕——他能打退老靈仙,殺可真不好殺。
對方甚至都不給他神識撞擊的機會!
當然,這也是修為的問題,待他再晉兩級,對方想不撞都不行。
這場戰鬥裡,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呢?陳太忠想了想,覺得自己沒什麼錯的。
那麼,有什麼寶貴的經驗呢?
陳太忠想了想,得出一個經驗:以後跟家族中人對殺,要多記得冒充宗派弟子!
正思索間,遠處駛來一艘靈舟,卻是姜家三人趕到了。
看到遠方升起的煙火訊號,這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煙火是陳太忠放的,還是南宮錦標放的?
按說南宮錦標來勒索各家族,身邊應該沒有什麼高階戰力——南宮老祖打不過對方的話,再求援也沒用。
可是姜自珍也不敢貿然賭:若是陳太忠求援,他又跟誰求援?
棄兒著急看結果,他只能取出靈舟來:就算打不過,在靈舟上,跑總是跑得了的。
小心翼翼地湊近一看,才發現南宮錦標已經被大卸八塊,貴客正坐在旁邊打坐回氣。
見靈舟降下,陳太忠才打個招呼,“屍體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們看著辦。”
“帶頭回去,祭奠老祖!”棄兒毫不猶豫地發話。
姜自珍和姜自承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一橫心:咱們總不能比個小女孩兒還膽小。
“這個……葫蘆也帶嗎?”戰堂堂主真的撓頭了。
酒葫蘆可是南宮家的標誌,帶人頭回去問題不大,但是帶葫蘆回去,豈不是告訴所有人說:我們殺了南宮家一個人?
“不錯的靈器,為什麼不帶走?”棄兒愕然發問。
“這是南宮家的本命靈器,取之無用,”姜自珍看一眼旁邊打坐的那廝,“而且,這是貴客的戰利品。”
“沒用的靈器,你拿給我做什麼?”陳太忠懶洋洋地回答,“把他儲物袋扔過來我看看。”
儲物袋裡果真什麼都沒有——除了五塊極品靈石,就是三五十塊中靈,幾葫蘆酒以及一些低階丹藥和幾把靈劍,連一塊上靈都沒有。
看來這南宮錦標,也做好了埋骨他鄉的準備。
“這五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