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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又如何?
我唯一感知不到的是自己。
眼淚有沒有從我的眼中落下來?
呼吸是不是在此刻幾欲停止?
心跳到底是加快還是鈍痛?
這些我都感覺不到了。
我想我要變成一塊石頭了。
可是為什麼我還能清醒地思考?
我寧願像在流星街裡那樣失去神智暴走,而不是站在這裡清醒地把所有的一切收入眼底!
彷彿回到了那年夏天,接到警察打來父母和夏日的飛機失事的訊息後的下午,我一個人冷靜地坐在沙發裡,注視著電視螢幕上那家白色的飛機瞬間化為火球的畫面,然後做出了一個在別人眼裡冷靜到幾乎冷血的決定。
“十老頭在哪裡?”一瞬間我出現在一個手裡握著對講機隱蔽在人群中看似頭目的男子身後,捏著他的脖子,用無比理智地語言問。
鎖鏈瞬間從身後襲來。我捏著男人的脖子,避開了那條帶著強烈怨念的鎖鏈,然後回頭,看到一個清秀的金髮年輕人站在那裡,他的眼睛透出一種異樣的光芒,臉色卻無比憔悴。
“你不是蜘蛛。”他這樣說道,收回了那根落空的鎖鏈。
——他的右手纏著五根鎖鏈,念能力者,操作系或者具現化系,後者的可能性更高。
“十老頭在哪裡?”我放開了手裡的人,隨意把他丟到一邊,轉過去直視著金髮年輕人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他們是幻影旅團。”
——我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要保護的人,現在他們死了,我要讓殺死他們的人付出代價!
“十老頭在哪裡?”第三遍,我解除了'絕'。
金髮的年輕人咬了咬牙,大聲說這個人是念能力者,讓他們離開,可惜無人聽他的話,紛紛拿起槍瞄準了我。
——這個人雖然會念,但不是直屬十老頭手下,問他沒有用。
我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單手揮開了遠方射來的子彈,擋下狙擊手,這已經成為了本能,但我沒有丟回去,沒有必要,他們只是服從者,浪費時間而已,我現在要做的是把這些人解決了,然後進入公墓大樓,直到找到可以帶我去找十老頭的人。
金髮的年輕人很難纏,但也僅僅只是難纏而已。
從身材上來看,他和我差不多高,身形也差不多,但我卻比他多了幾十倍的戰鬥經驗,從念能力上來說,除去唸量的差距,我天生就有優勢,只要無聲地接觸,就可以知道他的念能力——他給自己下了禁制,最有效的念技只能針對旅團使用。
單憑一根鎖鏈,在近戰中,他根本無法擋下我的攻擊。
不過因為他的耽擱,等我進入公墓大樓的時候,地下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拍賣臺後只有幾句屍體倒在那裡。
——被極細的絲線勒死的,是瑪奇?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站起來猛然回頭。
“十老頭已經死了。”隱藏在黑暗裡的身影有著熟悉的嗓音。
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無法動彈了。
“屍體是假的。”他從陰影裡走了出來,黑色的眼睛裡散發著幽幽的光。
我的喉嚨裡突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哭了。”
——我感覺不到。
“也許只有這樣,你才願意見我。”他走到我跟前,嘴角浮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如果我死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會為我流淚了。”
“這種感覺,真好。”
他把手伸了過來,靠在我的臉頰上,然後低下頭,輕輕吻去我臉色的淚水,冰涼而柔軟的唇從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然後是嘴唇,我終於感覺到知覺的回覆,反手一拳揍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後退了兩步,反而大笑了起來。
我怔怔地注視著他笑完,轉身就走,驚喜也好,傷心也好,憤怒也好,已經從我的身體裡抽離出去了,或者說已經混成了一團,以我低弱的情商,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來了,有的只是麻木,還有麻木。
……
……
酷拉皮卡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自己在哪裡,然而從地上爬起來的他卻聽到了一陣一陣男子的呻吟。他掃視了四周,發現自己還在原地,不遠處是幻影旅團成員的屍體,而近處則是發出呻吟的黑幫人士——他們沒有死,卻因為受傷而無法動彈。
繼而他開始檢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