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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白茅堂集》已給雨湖以沉甸甸的人文分量,前者造福人類千秋萬代,哲思長存,後者集歷史文化之大成,野史真灼,肝膽相照。雨湖代有人才出,雨湖進入現代文明時序,雨湖之濱的東長街以博士街聞名於世,蘄籍教授博士遍及世界,偶然還是必然?雨湖,造就了舊時博學鴻儒,也造就今時之新科博士。雨湖多雨,多雨的雨湖浸潤萬物生長,蓮荷十里,綠柳生雲;鶴排長空,蛙鳴月影;波逐日麗,魚躍長虹。
夜已深,這是沉思的時間,思想在湖,湖中三時,舟行無痕,而思緒穿越千年月光,跳上雨湖的岸,系舟湖畔,我如遊子歸來,從李時珍、顧景星的身邊歸來,千年的月光千年水,一湖清波濯後人;我心歌一曲,雨湖側耳聽。雨湖歸來,且也是一醉方休,在玄妙觀旁,有藕,有菱米燒肉。復返雨湖,李時珍紀念館館長張月生設宴,那是一律吃雨湖菜餚,尤記一碗雨湖油淋茄,一尾豆瓣燜雨湖白鰱,酒為散谷酒,宴罷居李時珍紀念館內,聽雨湖徹夜細濤。
林間小憩
水渠的水激起一束浪花,銀白透亮,嘩的一聲響,我才發現渠中有水。水渠滿滿地流著水,水中的青草柔柔地招搖,表達流水的形狀,爽爽的小風擦著水面飄浮,有蜘蛛般的水蝨在透明的水上行走。我初始以為渠裡沒有水,是水去渠空的樣子,原來是水清不見水。
沿著水渠向前移步,霞光從喜鵲嶺上濡染開來,灰斑鳩在桐子樹上咕咕咕地叫,老虎蜻蜓急劇顫動四翼,追逐從柳芽上逃逸的青青草蛉。青蛙,呱呱地叫著,或跳入渠邊的水塘,在水上連連地跳,一直跳到浮水的荷葉上蹲起。向前,便有一片野李子林。童年,有幾多的嚮往在這片林子呢?李子成熟了,有紅的李子,青的李子,黃的李子,紫的李子,一樹樹的李子,懸繫著初夏美麗的夢。
回故鄉,就不自主地沿著少時的足跡尋覓。踏進李子林,陰涼中襲來一縷飄逸的酒香,低頭一看,皆是樹上的李子落地了,堆積到一起發酵,周邊業已長出了一圈蘑菇。一隻猓狸從灌木後面跳起來躍到一棵慄樹上,它垂著長長的尾巴,回頭看時,它的眼睛周邊有一圈白。歲月流逝,景色依舊。我又往前走,我想找到以前林間小屋,青磚黑瓦,內面被樅樹枝條燃火燻得黑黑,一隻瓦罐吊在屋角,它是一個公共的煮具。
依稀記得林間小屋在一棵老皂角樹的左邊。果然,小屋長滿青藤,瓦上也有叢叢的青草拂搖,不復有門,一窩斑鳩拍得空氣“轟”的爆炸,塵土抖落,羽毛紛飛,斑鳩從小屋裡飛出來,翅尖撲到我的臉上,另外有一條菜花蛇從屋角緩緩離去,透過陽光斑駁的青苔地鑽進了竹林。驚奇的是,林間小屋居然很乾淨,有一些竹製傢俱,並且有一張面上刻了棋盤的小木桌。正思想著,身後就有一個聲音,應聲望去,一位白髮白眉白鬚老叟,穿白衣白褲白鞋白襪,中等身材,氣宇昂揚,其右手握一柄白紙摺扇。
“但見雲深處,有客萬里來。”老叟的眸子若清泉映月,他呵呵一笑,脫口成詩。
“萬里也知歸,來去三十年。”我就也搜尋著腦子裡的詞庫,想盡量對得工整些。
老叟一抖摺扇,道:“對弈無相識,深淺棋子來。”
這是要讓我下棋呢,有了好奇心,在白雲山中,跟老叟對弈二三。道:“相見便相識,黑白兩平安。”
就對弈。清風綠影,手起子落,數盤棋過去,老叟勝多,讓我一二,推枰罷弈。老叟喚一童子,拋線皂角樹邊深潭,嘩啦釣上一尾肥滾草魚,約五斤重,順手摘得茶菇若干,取了屋樑上掛著的燻筍,用泉水煮魚,復搬出一罈純谷酒,道:“此酒已埋50年矣!”
我大喜,所謂開懷暢飲莫過如此。飲罷,就居林間小屋,月上竹梢,一縷清風吹去我的清夢,我起身走出門外,月輝瀰漫,螢火點點,蛙鳴呱呱,風拂竹葉——竹葉沙沙,有若陣陣夏雨,抬頭仰望,但見明月當頭照。今夕何夕?我只想在此長久居住,飲酒對弈,或者林間漫步。
金猴嶺、螺圈套與金絲猴的經濟圈(1)
神農架金絲猴在金猴嶺的主要活動區域,南抵九壺坪,東達小神農架,西連板倉,北鄰房縣,總面積達150平方公里。在此波譎雲詭,雄奇險峻的原始森林中,金絲猴和其他野生動物演繹著它們無窮無盡的故事。
第一次登臨金猴嶺,便遇滂沱大雨。夏天的午後,但見大龍潭方向的天空一塊雲朵從綿延的遠山扯出,忽然翻卷如海洋巨浪,浩浩蕩蕩,波濤萬頃,爾後風平浪靜,雲絮悄悄地鋪展,終將全部的天空覆蓋。然後,一陣風起,大雨自天而降,擊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