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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尖並列傲視群山的雙尖峰的偉岸,蓮花地的靈秀以及噴雪巖水庫之水的冰清玉潔。山因寺名,寺得山色,於海拔1240米的紫雲山谷中,紫雲茶一襲青鬱依稀在乳霧的清涼中。
紫雲山谷 四面環山,中間有一片大水,坐南朝北的老祖寺已然一片廢墟,廢墟上不知何時搭起三間小廟,間或有鐘鼓之聲與山谷的雞鳴犬吠及鳥語交織一起,與乳白的山霧匯合繚繞在簇簇的紫雲茶間。山谷的東南與西北各有幾戶人家,他們都是紫雲山茶場的人。我在一個冬天來到這裡,原本為老祖寺而來,此時陽光縷縷穿透薄雲, 清溪一束亮水遁於崖下,水邊的巴芒拂去朵朵流雲,就有柳東華老人端來一杯紫雲茶。
沿途飲清泉而上,人也不曾乾渴,唯望過一眼梯田般次第而上漸 隱於天的朵朵青綠,卻是患了些許的綠渴,想要將那簇簇綠意飲了,想要把一谷寧靜也飲了,我感覺到這是能夠喝醉的茶。柳東華老人在2002年有73 歲了,他執意用自己土法做的一些紫雲茶招待遠方客人。飲了第一口,便有蕩氣迴腸之覺,青氣一襲洗心滌肺,悠悠然群山皆倒入噴雪巖水庫的水中,那是一面鏡子,它的周邊鑲嵌了無數雪白的巴芒。
悠悠品飲著,將一口茶不急於吞下,輕輕含於口中,紫雲茶的青氣輕微盪漾,嫋嫋升騰,綠色的汁液四溢,細若遊絲的精密感覺就經由脈管擴散開去,頓有周身淋漓暢快之感。生命的力量本是蘊藏於綠色之中,望著這位73歲仍健步如飛的老者,執一杯紫雲茶細飲,就有了硬朗的清濯的精氣神。臨別,柳東華老人又送我二兩紫雲茶,就是那一抹紫雲之下,簇簇的在岩石間生長起來的茶之葉,我把它包裝起來。這紫雲茶,經老人的手採摘、攤晾、採青、搓揉、整形、提毫、烘烤一系列工序,便有茶人捧詞:葉嫩翠綠,條索緊細秀勻,茅尖顯露,色澤翠潤,湯色淺綠明亮,香氣高濃持久,味道甘爽醇厚,葉底嫩綠齊整,多汁而耐泡。上述詞語若尚不足以證明紫雲茶,則有茶聖陸羽在天寶年間兩次上紫雲山燒泉品茶,其《茶經》一書中載有“蘄州茶生於黃梅山谷”。清代秀才鄧文濱常到紫雲山品茶觀瀑,並於清同治三年在觀瀑巖上題字“龍德而隱”,又書“立足若紫雲,洗心若白雪”,其稱自己為“邑人南陽布衣”。 又發現,品茶總是布衣之道,不由從心中念起:布衣復布衣,綠茶依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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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雪
下雪了,風將雪花吹落在我北向的窗玻璃上,像柳絮一樣的事物,沾著玻璃,窗外的燈光漸漸模糊起來。在冬的深夜,我面對運河的窗外,風也愈漸地大,嗚嗚的聲音,把雪花狠狠地拍在玻璃上,那不止的呼嘯聲裡,隱約有馬頭琴的琴音。我知道這是一場大雪,它好像飛過了草原,會把北國的蒼涼蓋起來,大地白茫茫一片,很冷很冷的大地可以入睡了。
雪在窗臺上堆厚之際,我便去睡覺了。醒來時,有一束正午的陽光從窗外射入,我有些納悶,依稀記得昨夜一場大雪,白天怎麼會有太陽?哦,這是北國的雪天,我起床,簡易地刷牙,啃一隻蘋果,走到外面去,果然大雪,大地上的雪有五六寸厚,已經有小孩子在院裡堆雪人了。街道後面,一律的平房,房頂上積厚厚的雪,白胖胖的,屋頂上的煙囪冒著煙,那是做豆腐的孝感人在煮豆漿。屋簷上,被陽光照化的雪開始滴水,從滴水處垂下一根根晶亮的冰凌,冰凌被陽光照耀,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踏著雪走到郊外,河被凍了冰,冰上鋪了雪,河是雪的河,被風梳理過,雪有流動的跡象。兩岸的柳樹垂著銀枝,風已住了,它總是循著夜的足跡流竄。我繼續往前走, 那枯草、泥土和石頭的斑駁大地,全是無際的雪,雪空上飛過一群鴿子,哨音把柳梢上的雪花震落,我覺得那闊大的雪原,應該有梅花鹿跑過。然而,這是北京,只有甲殼蟲式的轎車緩緩地在雪野的公路上爬行。雪蓋住了村莊,村莊上有淡淡的炊煙,鄉村仍然在使用煤爐麼?那炊煙,雪天裡的淡藍的色彩。
不由得想到南國,南國的雪天,雪也白胖胖的,它蓋在大地上,大地上仍有綠的植物,比如樟樹、木桕子樹、松樹、棕櫚樹以及竹。竹被雪壓彎枝杆,竹綠,雪白,村莊也被雪蓋著了,白胖胖的村莊只有村前的小水塘有一片烏亮的水冒著白汽。殘荷之上,雪積在了荷梗,雪的顏色卻不是似蓮花。雪地裡,還有一些十字花科的植物,探出金燦燦的小黃花。南國的雪,蓋著了小溪,溪水瘦成了一線,溪水響著清亮的聲音,有金屬質地的清脆,是冷的清脆麼?南國沒有風,跟北國比起來,南國就沒有像模像樣的風,比較大氣的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