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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情況,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保護戰友的生命安全。
這一刻,她不再覺得自己入伍是被動的了,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名人民解放軍戰士,她很光榮!
很多年以後,當連翹扛著黃燦燦的二槓三上校肩章,親歷了大小戰爭無數的時候,很多兵蛋子都喜歡私下議論她,說她一個女人不像女人,怎麼什麼事兒老擋在前面。
她總是笑笑不答,每當這個時候,她腦子裡都會是這個憨厚得說著一口方言的石頭,他用他的生命,給連翹上了她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一課,那就是一個軍人,首先要有的是軍魂!
凝視著碑記上那張笑得憨憨的照片,想著長眠在此的戰友那掩埋在過去時光的音容笑貌。
她倆的心,已經完全潮溼了。
將花圈和雛菊放到墓前的石階上,舒爽早已經蹲在那兒就開始哭得泣不成聲。
連翹的眼眶泛著淚,卻再沒有滴落,一種從心理翻湧的激動,讓她陡然立正,右手有力的揚起,小小的身子直挺挺的立於天地之間,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許久,都不曾落下手。
“石頭,好樣兒的。”
這一刻,連翹像是昇華了一般,竟也看透了生死,火哥說的對,他們是軍人,這是他們的命。
他是他的戰友,她為他的犧牲而痛心,卻也為他的勇於犧牲而自豪!
而此時的舒爽,並沒有連翹那麼高的軍人覺悟,石頭在她的心裡,就是她的恩人,她的親人。
她只想為他做的更多,她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斷線,將國人祭奠和緬懷親人的方式都一樣不落有條不紊的做著,每一步的仔仔細細,生怕是出了紕漏。
“爽妞兒,好了,走吧,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連翹的語氣聽上去太過平靜,將滿臉是淚的舒爽蒙了一下,抬起頭來望她,哽咽著:“連子,我腦子裡總是一遍一遍的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說……石頭他會原諒我麼?”
“相信我,石頭從來沒有怪過你,如果再發生一次,他還是會救你。”
連翹此時像是無比的理解石頭的思維了,作為一個經過特訓的紅刺特種兵,沼澤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之所以選擇那麼做,一定是無怨無悔!
如果此時這件事擺在她的面前,她也會一樣!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有一些東西總是放不下去……我也不知道為啥……”說著噎著,舒爽望著那石碑上的照片,眼眶裡的淚水越滴越多。
靜靜地凝視了半分鐘,連翹緊抿著唇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他,眸光沉沉浮浮間,其實也是一顆潮溼的心,但她這時候卻再也哭不出來了,死者已矣,存者堅強,才會讓他的死更有意義。
倉央嘉撒說:三步兩步便是天堂,卻仍有那麼多人,因心事過重,而走不動——
大概,就是爽妞兒這樣的吧!
凝視著那松柏,她扶起不斷抽泣的爽妞兒,“走吧,要不然天黑趕不到石頭家了。”
“嗯……嗯……”
低低抽泣幾聲兒,舒爽這一哭倒是把連日來為了這事兒所產生的所有憂思都傾瀉了一遍,擦乾淨臉上的淚水,緩緩地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長眠的戰友,出了公墓。
正要走出公墓大門兒時,突然聽見一陣陣人聲嘈雜,還有整齊劃一的軍靴踩踏聲。
轉眸一看,公墓外邊兒不知道啥時候停著一溜兒的軍用車輛,還有好多士兵把守在那兒,看那陣仗,估摸著是哪位首長蒞臨祭奠烈士。
一邊兒往外走,連翹一邊往那兒看去。
公墓是兩道拱門的設計,她倆出來的是右門兒,往旁邊一看,晃眼間一個人影就從左邊兒進了公墓——
“連子!咋了?”
眼眶紅紅的舒爽奇怪她幹嘛怔在那兒,啞著嗓子問她。
“沒……咦,我咋覺得那個人挺像火哥的?”
連翹低低的說著,像和舒爽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一聽這話,舒爽到是難得的咧了嘴:“是你太想人家,眼花了吧?”
搖了搖頭,連翹覺得是有些不太可能,於是挽著舒爽的胳膊就繼續往外走,走了幾分鐘,然後她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不對……我怎麼可能眼花?”
話一說完,完全不等舒爽回應,轉過身就拉著她腳步急促地往公墓裡去!
“連子,慢點,急啥,你男人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