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誒!真是彆扭的男女,邢爺你要念叨別人就明說唄?幹嘛轉彎拐角的讓人別唸叨?
——
禁閉室。
沒有凳子,一張窄小的床擺在同樣窄小的房間裡,一看就很簡單,或者說很簡陋。
哪怕它屬於全國最尖銳的特戰大隊的禁閉室,它到底也只能是禁閉室。
一張床,一盞燈,空蕩蕩的別無它物。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舒爽推開了房門,狹窄,陰暗的房間裡,她一眼就看到那個靠牆而坐的男人,鬍子拉渣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而空氣裡漂浮著濃重又嗆人的煙味兒。
他究竟抽了多少煙?
她沒有問,也沒有資格問,只是靜靜地打量著他,目光特別特別地苦澀,沉默良久才開口:
“衛燎,你這又是何苦呢?”
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才回過神來的衛燎轉過臉來,望著她愣了半天兒,然後收回視線。
“你怎麼來了?”
看著他那張原本意氣風發,丰神俊朗的臉變得如此落寞憔悴,舒爽心中酸澀不已,心痛之餘卻只能含糊地回答。
“衛燎,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別自責了,要怪只能怪我!”
面無表情地望眸看著她,這次時間有點兒長,直到眼睛都痠疼了衛燎才揚了揚唇角,擺了擺手嘆息。
“不關你的事,快走吧!”
雙手捂了捂臉,揉了揉眼睛,舒爽強忍著急欲冒出來的眼淚,無聲地蠕動著唇好半晌,終於無力地笑了。
“好,我走了,你……珍重吧。”
衛燎一愣,背死死抵著牆壁,隨即也苦笑著,聲音帶著難言的清冷。
“珍重。”
道一聲珍重,還沒有開始,便已死於萌芽。
若干年後,舒爽望著南飛的北雁,感嘆著對連翹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跟衛燎的第一次分手。
可是,究竟是分手,還是從未開始過,他倆這時候,誰也說不清楚。
人的一生,窮其一輩子,有些東西也都是說不清楚的。
而此時,舒爽還是沉默了,半晌才甩了甩頭髮,故做灑脫地說,“咱倆再握握手唄。”
瞟了她一眼,衛燎突然咳嗽了起來,握住拳頭捂著嘴,像是感冒得不輕的樣子,咳了小半晌兒才止住,也許是因為咳嗽得太厲害了,連眼角都咳出了淚來,最近還是淡定地抹了把臉,伸出了手與她緩緩一握,輕鬆地說:
“妞兒,好好的啊。”
舒爽微微牽了牽唇,看著他那雙總是漂亮得讓人稀罕的桃花眼裡的灰暗,終於忍不住,眼眶裡緩緩地溢位了淚水,用力一握他的手,“大少爺,你也好好的。”
然後,放開手轉身離去。
臨出禁閉室的門兒時,又突地聽到背後傳來他的聲音。
“舒爽,以後我們就做陌生人吧。”
“好。”
沒有回頭,舒爽淚流滿面。
都說人的心,一旦破了洞,而那個補洞的人又不存在了,那這輩子便補不好了。
這個情債,要怎麼還?
走出紅刺特戰隊,她蹲在路邊兒哭了好一會兒,才掏出溼巾來抹乾淨臉,吸了吸鼻子,掏出電話來撥通。
“喂,接總參二部特使處。”
——
看到禁閉室再次關緊的門,感受著這份孤寂,衛燎怔愣了半晌,再次靠在牆上閉上了眼。
沒錯兒,其實他是在用這種辦法懲罰自己,雖然明知道這也沒有什麼用,再怎麼著死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但是他就是見不得自己過得太好,見不得自己像個大少爺一樣逍遙自在的生活,那樣他會覺得自己比混蛋還混蛋。
喜歡養尊處優過日子的他,這一週的生活實在不太好過,但是他卻把自己虐得很爽。
消極的放棄自己熱愛的工作,消極的放棄自己稀罕的女人,消極的不去接觸自己珍若生命的兄弟。
虐吧?
虐!
他就是要虐得自己撓心撓肺的痛,自作孽,不可活,他沒有去想明天會如何,只知道現在他最好活得不像個人,這樣才能稍微緩解自己的愧疚。
閉上眼睛,世界並不存在。
“衛燎,你他媽的就這操行?!”
如同猛虎出欄的冷冷一聲,讓衛燎的神經末梢條件反射地跳了一跳,下意識地睜開雙眼,就看到面前那死死瞪著他,似乎要吃人似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