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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世面兒的,就瞧著這陣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與的角色。
咧著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著站起身來,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遞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兒上混的吧?唉,這事兒吧,完全是誤會,來,先坐下來喝一杯,咱交個朋友,有事兒好商量……”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邢爺壓根兒就不去接他手裡的酒杯,更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視線落到坐在沙發上面含春水暗自懊喪的唐寅身上,那雙涼性的眸子裡瞬間升騰著刺骨的冷意。
“唐總,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啊?什麼,可以走了?
唐寅從他進包間開始,那臉色已經變幻了好幾種不同的神色了,心裡恨恨地,他好端端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時此刻,被他那種似乎從眸底深處透出來的冷漠視線注視著,如同被刀片兒刮骨似的銳利,那雙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現在走多沒面子?
輕咳了一聲兒,他遏力掩飾著自個兒內心的真實情緒,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別的輕挑。
“太子爺可真霸道,怎麼著也得說說先來後到吧?哪有來就攆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兒,邢烈火掀了掀唇,沒有溫度的唇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不莫的情緒:“成,那唐總坐好,看我殺雞。”
殺雞?
大家都知道,殺雞是為了敬猴……
誰是雞,誰是猴?
抱著自個兒小媳婦兒,這會兒心情頗好的邢爺,半點兒都不想跟這些人兜圈子玩兒遊戲似的,對著那個端著酒杯笑得跟個傻逼似的陳老闆,冷冷斥道。
“你,準備怎麼個死法?”
死法?
大爺,你開玩笑吧?!一聽他這話,屋子裡頓時涼颶颶的,就連那幾個來出警的小警察都怔愣在了當場。
丫的,太大膽兒了吧?
脊背泛著冷,陳老闆心坎坎都在咯噔作響,眉眼陰沉得都快沒邊兒了,可是還得端著酒杯猶猶豫豫地擺笑臉兒。
其實他也不是裝糊塗,而是他真糊塗了,自個兒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嘿嘿,兄弟,咱有事兒說事兒,哥哥有哪兒做得不對的,你儘管教訓,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負我女人,得給個說法吧?”
聞言,被他那眉目間的冷酷慎得,陳老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兒,頓時抖了又抖。
不過,他總算聽明白了,他所謂的‘死法’,不是真的讓他去死,大抵是解決辦法的意思。
沒由來的,他略略鬆了一口氣兒,不知道為啥,他幾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這男人能敢當場宰了他。
比豬八戒還春花燦爛的咧了嘴,他討好地膩乎著老臉,眉間眼底全是獻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任憑處置,還不知兄弟在道上怎麼稱呼?”
一句話說得多江湖,多義氣,多熱血的樣子,他把邢烈火也當成給他跑一道兒的了,沒弄明白他混哪兒的,但總得為了給自己掙點分兒。
陳老闆這傢伙,真比猴兒還精。
冷冷地掃了一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爺沒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緊唇沉聲問:
“是嗎?任憑處置?”
嘿嘿一笑。陳老闆堆著一臉的肥肉笑得直顫歪,佯做真誠老實狀:“當然,當然,上刀山下油鍋……”
冷冷笑著,邢爺沒插半句話,任由他說得口沫橫飛,雙手比劃著耍猴兒似的。
好半晌,等他終於停了嘴,這才攬了攬連翹的腰兒,冷冷地環顧一週:“刀山油鍋太殘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不顧眾人的怔愣,往後招了招手,門口便民的警衛員馬上有人上前,飛快地將身上的瑞士軍刀甩在了桌面兒上。
再擺手,人退了下去。
別說,他們這架式還真像黑社會。
唇角掛著冷意,邢爺那目光涼涼地望向桌面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再瞅了一眼兒閒適地端著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著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無比。
“趕緊,切了。”
自個兒都是混黑的陳老闆,這一下堆得滿臉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偽裝了半天的親熱勁兒也撐不住了。
他當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兒上的規矩來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別人的地盤兒上來提這種要求的人,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