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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事?
桃林千里,唯摘一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心裡,有點兒甜。
這會兒的壽宴廳裡,烏煙瘴氣,氣氛灼熱得如同一隻隨時都會起爆響的烈性炸藥桶。
有人在興奮,有人在害怕,有人在低語。
但邢爺卻自發地將自己從戲裡跳脫了出來,從男主角變成了觀眾,他不急,這爛攤子讓卓老收拾多好。
孤立無援的常心怡很快就被警衛給架以了門口,她恨恨地咬著牙齒,兩隻手緊攥在一起揮舞著,嘴裡罵罵咧咧的樣子,早就沒有了名門淑媛的修養和氣度。
“不要臉的賤貨,你就別枉想爬上他的床了,做夢去吧,我不行,你也不行,等著瞧吧,你沒好果子吃的——”
整個過程,卓雲熙只抹眼淚兒不再說法,渾身卻繃得死緊,那傷心勁兒真讓人覺得可憐,委屈的淚水撲漱漱往下滴落。
而在心裡,她恨不得讓常大嘴巴下地獄。
事兒就是這麼一個事兒,從同盟國到頃刻間的反目成仇,一出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火鍋同志,對於常心怡指責卓雲熙的事兒,沒有任何表態。
他在等,等著卓老自己來——
果然,酒席一恢復,卓老就親自捧著酒杯過來了,先客套的恭喜了自己的徒弟喜獲千金,見他沒有表示,老臉上才全是尷尬地低聲嘆道,“烈火,老師對不住你!”
這聲音,很真誠,長輩對晚輩的愧疚感表露無遺。
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邢烈火眉梢眼底的冰寒猶未退去,緊抿的唇角冷硬的弧度看著森冷無常,隔了好半晌他都沒有講話,只是任由他舉著酒杯。
空氣靜止,詭異而尷尬。
算準時候差不多了,他才慢騰騰地端著自己的杯子站起來,輕輕一碰,鷹隼般的黑眸裡流洩出一股可怕的寒流,“老師,有些事兒,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和我媽都相當尊重你的為人,你做的那些事兒,我可都一筆一筆給你記著呢。”
說完,他轉過眸子不再看尷尬的卓老,他怕自己心底的暴戾情緒會控制不住。
而卓上將,偏就是他必須賣人情的那個人。
黑著一張老臉,卓上將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出過糗,別看剛才那事兒似乎是不了了之了,可是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心裡自然會琢磨,那個常心怡說的話直接得人家想聽不懂都難。
要說按軍銜品階,他比他這個學生高,論軍中的資歷地位,他也比他強,可是,他還真就不敢與他拉下臉來死對。
因為,他崢嶸歲月一生,不想臨老為了這事兒,莫名其妙的被光榮被犧牲。
而他更加清楚的是,這事兒能這麼平順的滑過去,無外乎邢家不想把事兒鬧大,畢竟傳出去對誰的影響都不太好,而最重要的一層,他這個學生是看在他老媽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得了吧,不摻和了!
客套的說了幾句你懂我懂大家都不懂的話,喝完杯裡的酒,他又挨著敬了從始至終若無其事的邢老爺子,正準備回自己的座席,不料肩膀卻被人給按住了。
耳邊,傳來一句很低,卻很沉的話,“老師,我還有一句話。”
“你說。”
低低迴應著,接著,他森冷的語氣很快便低低的傳了過來,“一生英雄,注意晚節。”
卓老臉色驟地蒼白,拳頭握得死緊。
對於他來說,個人的榮譽和清白,其實與命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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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這個人其實真不喜歡應酬,六年前如果不是必要的宴會,火哥也不會讓她去參加,何況她整整宅了六年。
老實說,在這樣的場合,她真不太適應了,可是,作為火哥慎重介紹過的愛人,她必須要敬的酒都是難免的,心裡也很清楚,經過這麼一齣戲,不管邢老爺子高不高興,她是邢烈火的老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事實上,邢爺心裡偷著美呢。
早晚得把連翹的事給人一個交代,這豈不是剛剛好?所謂擇日不如撞日,這種場合再好不過了,有人挑釁那就更好,還能堵得他家老頭兒想反對也得噎在喉嚨裡。
一舉兩得,最後的賺家,還是他自己。
帶著媳婦兒在壽宴廳裡應酬了一大圈兒下來,看了看她的小臉兒,他有些心疼了。
他女人平時很少穿這麼高跟兒的鞋子,可是為了配合他的身高,今兒她特意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這麼在大廳裡走來走去的,指定腳趾都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