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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頓時就輕鬆了。不用再內疚,更不用再自責,七年都沒有落下去的東西,那一天,終於落下去了——
連翹靜靜地聽他說著,恍惚間突然想起,那年,那月,在那個荒島上的nua基地上,抱著她的火哥,曾經對一身紅裙的易安然說過兩句話。
——你為什麼還活著?
——死了,比活著好。
那時候,作為旁觀者的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這話的意思。按當時的想法,甚至覺得這男人心太硬了,說話太狠了,現在,終於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皺了眉頭……
趁著今兒兩個人氣氛好,她索性把心裡覺得不舒服的東西,一朝兒全都問明白了。
前一段時間,她在整理景裡的雜物間時,無意發現了那個裝著助眠藥片的藍色小瓶,便找了小武來問,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最後,從景裡的勤務老班長嘴裡,她追溯到了他這毛病發作的時間,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澀,可想而知……
思緒在腦海裡走了一圈之後,她仔細望著環著自己這個唇帶笑意的男人,問話間不免有些泛酸。
“因為她死了,所以,你很難過,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聞言,輕倚在床頭的邢爺,倏地一怔,然後俯下腦袋來望著她,勾了勾唇,唇角帶著難得的痞意。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心裡咯噔一聲,瞧他這表情,連翹就覺得離答案不遠了。
吃味兒之下,嘴裡不免咕噥,“我想聽實話。”
雖然實話有時候會比較傷人,但,瞭解實事的真相,總比沒事兒在腦子裡瞎折騰來得好。
呵呵輕笑,男人涼薄的唇湊近了她的耳朵,有意無意地摩擦了一下,張開嘴輕輕一咬,戲謔道:“瞧你吃味兒的小樣兒,真好看!”
得多變態,喜歡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曖昧的嗓音,這回終於沒有打斷連翹的思維,更沒能岔開這個話題。甩給他一個衛生眼,連翹伸手就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側過身來嚴肅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來,預設了!”
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邢爺的表情很歡脫,答非所問:“寶貝兒,我就喜歡看你吃醋這副矯情的小樣子!”
“吃醋傷身,還傷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麼,他得掌握好了這個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環緊了她的腰,斂了神色,喟嘆道:“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有告訴過你麼?對我影響最大的,並不是易安然的死,而是渭來苑失火……我媽死了,小久見天兒的哭,我爸將邢婉接回了家。妮兒,你不知道,那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夢魘……”
原來,如此。
連翹咬著下唇,有些鄙視自己的亂想。雖然他的話裡,聽上去除了感嘆,似乎再沒有多少難過了。但是她卻知道,他這些心結一直橫在心底。
既便沈老太太現在回來了,可是她整整受了十三年的罪,與子女整整十三年的分別,他怎麼解得開這個結?怎麼能夠?
心疼沈老太太,更心疼這個男人,心疼他當初年紀不大,卻要揹負這麼多——
情緒受到些衝擊,她覺得喉嚨又幹又梗。
怔怔地望著他,她竟然反常的說不出話來。原來所有的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都會在一個限定的範圍內。有時候,組織語言竟然是一件那麼艱難的事兒。
火哥……
輕喚一聲,下一秒,她便將自己的臉頰蹭過去在他冷峻的臉龐上,出口的語氣特別的輕柔。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好好的……”
“不,沒有過去。”冷哼了一聲兒,邢爺突然加重了語氣,狠聲道。
連翹心裡一驚,“火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淡淡地瞥著她,邢爺沒有解釋他的話,而是轉了話題,半閉上眼睛接著回憶:“那時候我就對自己發誓,我邢烈火這輩子不結婚便罷了,只要我結婚,絕對不會像我爸那樣。我會始終身心如一的對我的妻子,直到我死,絕不辜負。”
絕不負你……
絕不負你……
這話火哥是不止一次說過的,他針對的是成為她妻子的那個女人。
聽到此處,連翹不免感嘆,“如果易安然那時候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