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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也是這般難受的,那時候他照顧她,因為不懂總是手忙腳亂,現在說來也算是小有經驗了。
對他擺了擺手,連翹就著水龍頭的水嗽了嗽口,狠狠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望著他笑了笑。
“謝謝!”
“好點兒了沒有?”艾擎一臉的擔心,扶住她的肩膀連聲詢問。
連翹回答得有氣無力:“好些了,沒事兒,懷孕的正常反應。”
“我知道,都是我疏忽了,等下你先喝點粥。”
從洗手間出來,艾擎便叫服務生撤掉了那份西湖醋魚,換上了溫熱的清粥一碗。孕吐之後剛才還臉色蒼白的連翹臉上又慢慢有了紅潤,神色也恢復了正常,開始埋起頭開吃。
兩大一小三個人臉上都微笑著,聊的話題也有些不著邊兒。
連翹心裡在思索著該怎麼問,艾擎則是在等待她的問題。至少小三七麼,心情愉快得小嘴叉子都快要裂到耳根了,正食指大動的與食物大戰著。
這副畫面,怎麼看,怎麼像溫馨的一家三口在聚餐。
喝完小半碗粥,連翹覺得自己已經緩過勁兒來了。遂放下了筷子,隔著桌面兒望向對面唇角含笑的艾擎,切入正題:“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艾擎一怔,旋即也快下筷子,漫不經心的笑容看上去似乎並不以為意。
“所以,你今天其實不該來的。”
連翹淺淺的笑了笑,說得很真誠:“你是我的朋友,你有事我不能不管。還有,掩耳盜鈴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那些人既然調查你,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遮遮掩掩的不是更讓人起疑麼?”
一聽這話,艾擎瀲灩的眸底似乎鑲入了星光一般,驀地變得璀璨起來。那大提琴曲調一般低沉的嗓音裡飽含著滄桑,卻又十分悅耳地問她。
“哦,說說年地,咱倆是什麼關係?”
他的眸子裡,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
痞痞地對他咧嘴一笑,連翹揉了揉自個兒的額頭,戲謔地瞪眼睛:“靠!你啊,三十幾歲的男人了,腦子還裝的豆腐渣呢?啥關係,你說啥關係?朋友唄!”
對於京都人來說,‘靠’字兒,‘丫’字兒,大多數時候其實都不是罵人的。更多的時候可以把它們理解為一種語氣助詞,朋友之間偶爾這麼說話,表示彼此關係比較親密,正如‘操’之一字,大多數時候,它其實也不是罵人的,而是說者情緒的一種貼切表達。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祖先留下的文化和文字文明,如果有一天這種非遺文字失傳了,大概也算得上是國之損失。
話題扯遠了,筆者絕不提倡將‘操’字對不熟悉的人使用,為此引起的被群毆事件,概不負責。
總之,當連翹說算這個靠字兒之後,艾擎就笑開了。
他小時候在京都生活過好些年,自然也明白上述意思。當然更明白的是:對面的女人對他,疏而不遠,近而不親,更多的是含蓄的距離。
他除了用同樣的玩笑將話題扯開,還能如何?
學著京都話裡的痞氣,艾擎的話這次全都是玩笑了,“現在你隨便扯一個過來問問,人家指定說咱是一家人。”
“丫的,誰跟你一家人,少跟我套近乎啊,不認識你。”
摸了摸鼻子,艾擎輕笑,“也是,你長得那麼柯磣,要真是我媳婦兒,我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滾犢子吧,看哪涼快,趕緊去吹吹風。”
“小騙子,不如你就收了我做小吧?”
“無聊……誰要你?”
“呵呵……”
咧著嘴,彼此相視笑了笑,這話匣子一拉開,叨叨了幾句有的沒的,連翹便不再憋著那股子彆扭勁兒,斂了神色,嚴肅了表情,略一思索,便直接了當的問他。
“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艾擎一愣,望著對面的女人,眼眸裡含著淡淡的笑意,“這話你得分解開來問。人不是我親自動的手,但那藥的確是我提供的。”
他的話並沒有讓連翹有過多的意外,不過對於他如此坦然的承認到是吃了一驚。抿了抿唇,她招牌工的笑容再著促狹,“你到是蠻老實。”
“在你面前,我知無不言。”
“為什麼那麼做?”
“因為她該死。”
“因為她知道太多組織機密,還是,因為她知道021是誰?”
目光微微一閃,艾擎抽了張紙巾替聽到這話猛地抬頭瞧他倆的三七擦了擦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