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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起床,洗漱吃飯!一會兒去看外公,我給弟弟穿衣服。一會兒他還要去幼兒園呢。”
一聽這話,小三七便舒服了。
為啥?
她不用上幼兒園,衛舒子要上幼兒園,多好啊?還是,那是她的外公,不是衛舒子的外公。
小丫頭片子,有時候也就這點兒小心思。
很快便收拾妥當,吃過飯連翹讓司機將衛舒子送去了幼兒園。接下來的事兒,就是整理祭祀的用品,然而等待火哥回來了。
可是左等右等,十點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他還是沒有人影,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等,等,等,越等越心煩!
想到孤單單躺在陵園裡的父親,想到始作俑者邢烈火同志,她心裡越來越窩火兒。
久等不到,囑咐了三七在客廳玩之後,她便自個兒上樓去打他的電話。
不管心裡多不高興,兩口子的事兒,她還是不希望女兒聽到,尤其是那麼個刺頭女兒。
然而,電話接通後,那端的男人完全像沒事兒人似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汪死水。
“連翹?”
深呼吸一口氣,連翹心裡那股子火兒蹭蹭直竄,騰地便發作了。
“邢烈火,你啥意思?嗯,啥意思?”
因為太過激動,她的心臟狂烈地跳動著,聲兒拔得老高,還有些發顫,又快又急的衝著電話那端飆了過去。
聽了她的聲音,邢爺頭髮就有些發麻了。
眸色微暗,他緊了緊握在手裡的手機,另一手的指頭則輕揉著自個兒的額頭,好半晌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說話,夫妻大忌!
這樣,連翹更急了,撥高了聲兒繼續吼他:“你說話,回答我啊!和你說了今兒是我爸的祭日,說好了一起去掃墓,我在家等你,左等右等你連個電話都沒有?啥意思,嗯?啥意思?”
良久,他終於沉聲說:“我今兒太忙,對不起。”
忙?!連翹心底怒氣翻騰。
他哪天不忙啊?究竟在忙個什麼鬼!
她心裡知道,這句話全部都是他的藉口和託詞,如果他真忙就不要答應她,既使再忙,連來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麼?
鬼才相信!
本來父親的死就是她心裡的一道傷疤,本來她就有千種萬種愧疚藏在心裡。今兒,她原本還想著兩個人一起到父親的墳頭去祭拜,然後給父親道歉,請求他原諒,能落個彼此心安。
哪知道……
這情形,讓她如何能夠不生氣?
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做?火哥平日裡根本就不是這麼不著調,不靠譜的男人。
怒火,理智的殺人!
咬著牙齒,她顧不得許多了,衝口而出,“邢烈火,說白了,丫的你就是心虛?你是不是枉殺了我的爸爸,不敢面對他?他是不是根本就沒犯事兒,要不然你為什麼心虛,連道歉都不敢?”
她原本不想用這麼尖銳的語氣和他說話的,可是她現在很生氣,真的太生氣了。
尤其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歷歷在目,更是催生了她的怨念。
他到底哪兒不痛快了,直接說不好麼?
連翹怒了。
為了他,她付出的難道就不少麼?揹著不孝之名與殺死父親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為了他甘心被家庭束縛,在家裡老老實實待著做他邢烈火的好媳婦兒。
為什麼,他要這樣?
丫丫的,七年之癢不是還沒到時候麼……
心一點一點的剝離似的抽痛,她煩亂得要命,可是電話那邊兒的男人卻始終都沉得住氣,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惱怒地衝著話筒,她就吼,“邢烈火,你說話,說話!再不說話——”
“連翹……”打斷了她的話,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思索什麼,聲音低沉得緊,“有一件事,我得要告訴你。”
心裡火沖沖的,連翹覺得現在和他講話真是糾結萬分,“有事就說事。”
“以後沒事兒,你不要再和艾擎聯絡。”
連翹心裡一窒,窩火兒了。
這麼久了,她總共就和艾擎通了電話不過兩三次,而且也沒聊過什麼私人的事情。
不對!
腦子一陣激靈,關鍵的關鍵,火哥直接說的是艾擎,不是秦慕天。
冷靜下來,她捂著狂亂的胸口,“這話什麼意思?”
聽見她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變調,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