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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怒意,將她涼涼的小嘴噙住便拼命地研磨,而那兩隻如同鋼筋鐵骨打造手臂更是將她勒得半點兒都掙扎不開。
這吻,從狂熱到輕吻,從煩躁到憐惜。
吻,纏綿著分別後的重逢。
唇,重逢著纏綿後的曖昧。
這一幕,是多麼文藝的愛情橋段。
這一幕,是多麼煽情的別後重逢。
這一幕,是多麼纏綿的夫妻恩愛。
這一幕,是多麼狗血的電視劇集。
可連翹那顆心啊,顫了,醉了,暖了,抖了,冷了,碎了,一會功夫又恢復了平靜。
她沒有勇氣去一而再,再而三的玩這種跟心有關的遊戲,儘管她能夠感受到他吻她時的專注和狂熱,能夠感受到這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微微的服軟,但卻再也不想去琢磨他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兒了……
於她而言,不想再一廂情願的多痛一次,多作賤自己一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情不會死,沒有愛情更不會死。
生活不是電視劇,電視劇可以自欺欺人的給那些虛幻的不現實愛情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劇幕的一行字足夠——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可現實能麼?
答案是:不行。
沒有人能將心丟了還拾得回來,所以,她得守住心,誰認真誰就輸了!
對,她輸不起了。
可是,被他吻著能反抗麼?推他,打他,揪他,掐他……都不抵用,這個男人一直是那麼強勢而霸道的存在著,她的反抗不僅無力,只會不斷的增加他的征服欲。
況且對他來說,軟抵抗永遠比硬抵抗管用……
“火哥……”頭一偏,連翹躲開了他糾纏不休的吻,她沒有憤怒,沒有激動,平靜的臉上還帶著淡淡地微笑,“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那意思很明顯,麻煩不要影響她。
“連翹!”
一腔熱情就這麼被她的一盆冷水給澆滅了,邢爺的聲音些許嘶啞低沉,在這深夜空寂的譯電室聽起來別具感性的誘惑。
而他逆著光的樣子,竟彆扭得像個沒吃到糖的孩子。
彼此對視著。
慢慢的……
罷罷罷!
他暗歎著,臉上又恢復了慣常的冷冽,而視線裡全是複雜難解的情緒,大手在她臉頰上小心的摩挲著,“實在不行,咱不學譯電了,你打個報告申請轉業吧,往後,你就在家待著,想做點什麼都成……”
“你說什麼?!”
不可置信地打斷了他的話,連翹略顯疲乏的小眼神兒裡全都是咄咄逼人的光芒,太子爺這句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能感動得哭天抹地的話對她來說卻無異於侮辱。
不行,她憑什麼不行?這時候說不行會不會太遲了?
淡淡牽唇,那彎起的嘴角有著最動人的弧度,這一切都表明著她在笑。
可,那笑卻是嘲笑,自嘲,那笑在訴說著她的不屑。
他想讓她逃避?想讓她退卻,跟困難說再見?
這還是邢烈火麼?那還是連翹麼?
她思索著,考慮著,然後徹底笑開了臉——
“火哥,跟做你養在宅子裡拈花逗狗的女人相比,我寧願做一名特種兵,真的,你真想錯我了,我不怕吃苦,更不怕受累,當然,更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刁蠻任性!”
瞧著她膈應著自己的小模樣兒,邢烈火有些懊惱地鬆開了領口,鬧心得不行。
丫的,這個小女人,真他媽是軟硬不吃,跟他一樣一樣的,骨頭渣渣都是硬的,死硬死硬的,跟只長滿刺兒的小刺蝟似的,逮到誰就扎……
忒堵心,忒鬱結。
他真想將她身上那幾塊兒硬骨頭給折了。
“連翹,你非得跟老子橫著來?”
連翹心裡一窒。
橫麼?
她橫麼?她也不想橫的,她也想有一個人能完完全全讓她放心的去依靠,為她遮風擋雨,讓她不用去拼去搏……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罷了!
可,如今這些要件都不成立。
而這些,不正是他要教給她明白的麼?想到這兒,連翹心下潮溼,面兒上卻笑著反駁:“小兵也是有原則的,首長,您老還是別勉強我了吧?”
“連翹!”他咬牙切齒地低呼,懊惱的眼神裡蘊著難解的憤怒。
怒了,可怒意終究還是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