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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握了個空的手指,易安然愣了。
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銳利如鷹,身上籠著一層凌厲的殺氣,一如既往,他還是不喜歡女人觸碰。
這樣的他,既陌生又熟悉,卻恰是這個男人獨有的魅力。
可行軍床上那個女孩兒——
粉嫩如花瓣兒的臉頰,一雙瀲灩的美眸顧盼生姿,白皙得宛如陶瓷般的肌膚上還泛著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嬌媚,這是偽裝不來的,他倆剛才在幹啥事兒她一清二楚。
為什麼,烈火對她就可以?
心,如刀割。
但現實不允許她悲憤。
不安地垂下眼眸,她將雙手垂下絞著裙子掩飾心底的慌張,看上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頭喪氣地盯著自己的腳尖,怯生生地問:
“烈火,火哥,你,你不要我了嗎?”
這樣柔弱的女子,是男人都該心軟了吧?
冷眼旁觀,連翹豐潤粉嫩的唇瓣,勾起一道暗諷的弧度——
呦嗬,扯犢子扯她面兒來了。
持續僵持。
1秒,2秒,3秒。
很短,但連翹覺得時間很長。
行,刑烈火,你沒反應是吧,那姑娘給你倆騰地兒。
裝誰不會?
本姑娘門兒精了!
連翹挺優雅地拿過剛才被臭男人剝掉的軍用t恤,輕啟的唇色還泛著被他親吻過的水潤色澤,長卷的睫毛,輕眨之下暗嘲的韻味十足,將被他弄亂的長髮鬆垮地挽起,不疾不徐地赤著腳下地。
嘴角勾著,微笑,微笑——
“別把床弄太亂!”
好吧,幽怨爭寵不是她連姑娘的範兒。
要不起的男人,她不要!
顧不得沒穿內褲,顧不得光著腿兒,顧不得還赤著腳,她就是不想杵在這舊情人之間惹人膈應,也膈應自己。
邢烈火一愣,捏緊拳頭衝了過來抱住她。
“連翹,你他媽找抽是吧?”
如果可能,他真想一拳砸碎這個不聽話的反骨女人。
可他到底還是沒那麼做,而是將她輕放到床上,第一時間抓住她的腳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衝著帳外聲如洪鐘的大吼了一聲:“通訊員——”
語氣裡,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壓抑不住。
“到!”聞聲而來的小武抹著一腦門兒的汗。
“將易小姐帶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來拉她,易安然瑟縮著肩膀,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邢烈火,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躥了過來,慌亂之中腦袋一下磕到了帳篷的鋼架,下一秒抱住頭就蹲下身去,眼淚一竄竄往下掉。
“烈火,烈火……我不要你,我只要烈火……頭痛,烈火,我頭痛……”
咬著唇,委屈的眼睛,空茫茫,可憐見的。
連翹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
可她不是聖母,傷不起,躲不起,只能靜觀其變。
男人這種生物,天生冷漠。
何況邢烈火這樣的男人?
“帶下去!”
一揮手,冰冷的聲音裡略帶潮溼的痕跡,沒有再看易安然一眼。
但連翹還是覺得他聲音有些異樣。
整張臉埋進帶著陽剛味的軍被裡,她慢慢地闔上眼,不想尋思那些亂七八糟的糾結,心裡很煩很亂。
突然,頭頂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
“連翹——”
欲言又止。
連翹不爽地抬頭瞅他。
然後,愣了!
他微微傾身撐在他頭頂,冷峻剛硬的輪廓在朦朧的光線越發性感無比,這樣的火哥,絕對全方位360°無死角的帥男啊,怪不得總有女人打他主意呢。
心如小鹿亂撞。
兩人有過最親密的炮友關係,如今共處一室,不對,共處一帳……
挑戰她的色女本能啊。
邢爺暗沉的黑眸一直盯著她,很久之後,一抹惑人的微笑竟詭異的在唇邊蔓延,伸手撥開軍被子,俯身下去將她拽了出來摟在懷裡:“吃醋了?”
連翹腦子懵了,完全不知道反應。
嗷!火閻王笑了?
她眼花了吧?這微笑太特麼的勾人了啊!
咳!
清了清嗓子,她堅定了不被色迷惑心智的信念,膈應著與他親熱,招牌面癱笑容賊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