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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他這是要維護誰呢?
其實,一個月餅罷了,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她那心……
但凡經歷過戀愛的同志們都應該清楚,往往在很多時候,人在於的偏就是那一點點的感覺。越是在意,便越是在乎;越是在乎,便越是計較;尤其是女人,這幾乎是雷打不動的定律。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孬種,在經過易紹天的背叛後,她給自己的心幾乎是加了一道防盜門兒。
一剎那,她有一種想逃離這種若有似無,欲遮還揭的情感衝動。
她不想,也不願再為情而傷。
★
餐廳。
終於混到吃飯了,可是連翹胃口卻走丟了,心裡再不舒服,臉上都得端著。
邢奶奶慈祥和藹的笑容是最讓人舒心的,而火哥家的二伯三伯,二嬸三嬸,那都是達官貴婦的派頭兒,不會過份為難,也不會過份親熱,除了禮節上的寒暄,再沒過多的接觸。
當然,連翹亦然,必要的禮貌,她懂,裝,她也會。
邢老爺子今兒一直板著臉,邢家大宅的談話並沒有讓他對連翹的態度有什麼改觀,從書房出來直接就坐下吃飯。
在邢家,他是老大,不知是長兄如父的原因,還是本就位高權重,總之,連翹瞧著,火哥家的二伯三伯對他爸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更別提侄子侄女什麼的了。
所以這也不難解釋他為啥不喜歡她了吧?敢給他排頭吃,不是死路一條?
那張諾大的巨型圓桌上圍滿了邢家人,飯菜豐盛自是不必多說,而餐桌上鴉雀無聲才是重點。
大概有地位的家庭都比較注意形象,飯桌上就連咀嚼的聲音都被刻意的放緩,那禮節,夾菜,吃飯,喝湯樣樣有規矩。
在這樣的氛圍下,還能吃得下麼?腦子裡轉來轉去就一句話——做人累,做邢家媳婦兒更累!
邢烈火一瞄就注意到這小妮子都不怎麼動筷子了,就跟碗裡的白米飯鬥爭著,似乎非得數出來它們的數量不可。
黑眸微斂後,家規什麼的都浮雲,不停地往她碗裡夾菜,低聲安慰。
“多吃點。”
不肖說,馬上他倆就成了目光焦點,連翹點了點頭,輕飄飄一個字。
“好。”
“要是不合口味,一會回家再弄。”
“嗯。”
咳咳!
輕咳了兩聲提醒,邢老爺子那雙眼睛都快飛出刀來了,在飯桌上耳鬢廝磨的成何體統?
連翹聞言微一抬眼,就與老爺子嚴肅冷漠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心裡略一緊,與她何干?躺著也中槍!
……
飯後,偏廳閒話家常。
連翹真心不想在這兒杵著,可是……好吧,這還是邢家的家規,中秋節飯後,圍坐一起團團圓圓,熱熱鬧鬧,以示人丁興旺。
估計是憋了一肚子話沒來得及說,邢子陽的母親是最先開口的一個。
那是一個氣質極好的溫婉女人,有身家背景的官小姐,一向都是極其挑剔的。雖說邢子陽只介紹說易安然是朋友,而且她還是易紹天的妹妹,但她還是相當不客氣地把易小姐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個遍。
“易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家裡都還有些什麼人?”
上門遭遇查戶口太正常了,而易小姐似乎也有所準備,微垂著眸子小聲回:“我是學美術的,目前……目前還沒有工作,家裡就一個哥哥……”
而這時候,連翹就坐在火哥的旁邊,笑眯眯地看著這個女人,覺得忒有趣。
她到底要做什麼?
“聽說你腦子受過刺激,有時候會犯糊塗?”這位邢夫人明知故問,想必是早就瞭解過這些情況了。
但易小姐紋絲不動,靦腆又不失莊重,“是的。”
從這一刻起,連翹才覺著易安然這個人是不簡單的,以前每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都是一副腦殘的模樣兒,而這次卻不同,表現得不卑不亢,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喂,大嫂,問你點事兒啊……”
這時候,邢小久卻擠了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無疑,小久是個漂亮的姑娘,而且是連翹比較喜歡那種。
打心眼裡的,真真兒喜歡,這女孩子和矯揉造作的邢婉相比,完全天壤之別,她身上沒有權貴之家養出來的高貴女子那種毛病,也沒有盛氣凌人的權貴氣息,更沒有以前初見火哥時那種居高臨下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