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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卻可以輕鬆地取到那架飛機,然後蹲下來遞給了白髮的幼女。
北方醬用明顯是摻雜著期待又懷疑的目光看著袁毅,看來昨天赤城對她做的事情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不過你放心,我可沒有那麼好的口牙可以咬碎飛機,而且能夠生吞飛機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拿著,不然我丟掉了。”袁毅故意嚇唬著說。
當然了,烈風袁毅他可是捨不得丟的,這麼說不過是騙小孩子聽話的把戲罷了。
聽他這麼一說,北方醬果然上鉤了,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袁毅手中的烈風,又如獲至寶地敞出了笑容,那模樣簡直跟得到了心愛玩具的普通小女孩一模一樣。
袁毅拉了拉帽簷,從北方醬的笑臉上收回了目光,在沉默了一小會之後,扭頭對著北方醬和平海說道:“別再拖了,我們下去吧。”
那邊本想趁著袁毅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逃跑的艦娘立即僵住了,像是被押赴刑場處決的犯人那樣,在袁毅視線的逼迫下不情願地邁開了腳步。
下去的道路衣阿華和雪風其實已經給出了,這是一段在潛艇上很常見的深井式通道,由一柄鐵梯垂直而下,一直通往黑漆漆的地心深處,看上去深不見底。
好在艦娘在這種場合是從來都不用害怕的。
她們的視力好到可以不借助任何的外物就能保有夜視的能力,如果再搭配上雷達的話,那麼夜戰也是她們照常發揮甚至行動的更加出色。
“還有多少米?”
“30米左右就到底了。”平海答道,雖然各種各樣都不靠譜,但好歹沒把這點艦孃的天賦也給丟進爪哇國。
“繼續前進。”袁毅只說了這一簡短的一句命令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未知的環境讓平海本能的感覺到一絲恐懼,但是她還是不得不選擇繼續,因為那個可怕的提督大人正在她上面冷冷的瞪著她。雖然她知道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是不可能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看到東西的,但是該怎麼說呢,她幾次抬頭,那個目光都是不偏不倚地盯著她的臉,彷彿還因為她停下來而感到不耐煩。
嗚咕,平海覺得自己下面涼颼颼的,感覺又有點漏出來了。
仔細看的話這段扶梯其實並不長,大概70多米的距離,如果不是那個沒用的艦娘拖拖拉拉的話,袁毅覺得自己早該爬到底了。但他也不打算多說什麼,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打火機,呲啦一下地點燃了。
雖然袁毅對捕捉敵人的氣息頗有心得,並擁有近乎野獸的直感,但到底身體的素質還屬於正常人類的範疇,不然他也能像艦娘一樣徒手拆高達,肉搏戰深海了。
這條通道下面積澱了不少二氧化碳,如果不是上面的口子已經敞開了一會,袁毅這個打火機鐵定沒那麼容易點著,火機微弱的光碟機散了周圍濃密的黑暗,卻帶給人一股沉悶的壓抑感。
這個深井式的通道本身跟廢棄的井池一樣,周圍佈滿滑膩的青苔,風化的裂縫讓它們看上去有股歷史的滄桑感,而一扇沾滿鐵鏽的鐵閘門已經被人先一步開啟了,看來衣阿華和雪風她們就是從這裡進去的沒錯,袁毅已經從地上看到了兩排深淺不同的新鮮腳印。
但除了腳印以外,袁毅還發現了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