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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整個無名島地面的部分因為這次整修而產生了不小的變化,但是在鎮守府的地底,那裡很多東西依舊維持著不變。
就比如說這條通往深處的羊腸小道,阿爾託莉雅感覺到依舊跟上次一樣,還是那麼的陰森違和,不過走在道路前面的赤城卻完全沒有上次同來的夕立那樣激烈的反應,她似乎真的在惦記著被關在監牢裡的那名艦娘,一路不停地加快了腳步。
不過再配上嚼餅乾的音效的話,那就真有點兒恐怖了。
咯嘣,咯嘣,咯嘣。
踏嗒,踏嗒,踏嗒。
這樣的聲音,傳到了被關在了地牢深處的吹雪身邊。但她微闔著雙眼,神色一片寧靜,彷彿不知不覺間已經睡著了。
吹雪的手上和腳上纏著鐐銬,那是為了防止她逃跑而戴上的,享受了和當初wo醬相同的待遇。雖然不知道造出這個地牢的人以前究竟是用來關什麼樣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些鏈條都是特製的合金打造,能夠承受三頭大象的拉力,即便是深海也逃不掉,更不用說是對付艦娘了。
作為從審衛軍暗殺機構培育出來的艦娘,吹雪其實懂得不少在受到拘束狀態下也能逃脫的辦法,比如縮骨之類的,但是這裡的鎖鏈太邪門,一旦跟著收縮,它的鐐銬也會跟著勒緊,反而痛的吹雪沒辦法,在經歷幾次嘗試之後就放棄了。
待在地牢裡,吹雪其實也不是啥事都不幹,至少她想了不少的東西。
關於前不久在東海上面和袁毅和南條政宗的那場會面,對方的無作為。可以說斷了她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吹雪心裡明白,如果說之前自己還有一絲機會的話,那就是趁著雙方開戰的混亂局面之下,趁機逃脫。但是很顯然,事件最終以雙方剋制完結。南條不願意為了自己這一枚棋子而破壞了他全盤佈置的計劃,說老實話,對此吹雪並沒有太多的怨言。
一來,將她訓練出來的組織一直對她灌輸著,當刺客被抓住後無法逃脫的情況,為了免除刑訊的苦痛。就該直截了當地了斷自己,以免僱主和組織的情報洩秘。
二來,她也不認為自己的重要效能夠比得上麥克羅斯,那個艦娘實在是太強了,強大到犯規的程度。別說她知道那個叫做南條的男人內心的冷酷,就算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不,自己處在對方的位置,也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這個叫做黃泉(吹雪)的艦娘,來換取麥克羅斯效力的吧。
雖然知道,雖然很清楚,但是內心這份強烈的不甘又是怎麼回事?
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啊。現在回想起來,以前在暗殺教室的時候,也是經常被關進這樣冷冰冰的地牢呢。
那是培育出吹雪的暗殺組織經常對一些不肯聽話的艦娘所用的懲罰手段。
相比起這個外面世界的不公平。那裡才是真正殘忍和血腥的裡世界,因為沒有法律的約束,也沒有道德的桎梏,能夠代表話語權的,就是教官手中的皮鞭和每個人手中握著的短刀。
在這個那一天都會有人死去的環境裡,是隻有強者才能夠生存的世界。不想被那些穿著隔離服用擔架抬出去的人是自己,就必須拼了命地變強。變得誰也無法殺死自己才行。在這裡,沒有憐憫存在。也沒有友情和親情,如果你試著去同情你的對手,那麼下一個被捅刀子倒下的那個人便會是你。
暗殺教室每年都會從各地接收約300名具有艦娘因子的適格者,但是歷屆能夠從暗殺教室裡走出去的畢業生卻不足十名,有的時候更少。這並不是什麼奉行精英主義,而是每一名從暗殺教室裡走出來的學生,都是踩著自己同級生,或許是曾經的朋友,姐妹的屍骸活下來的。
在這裡,她已經看過了太多醜惡的背叛,甚至感到麻木了。
然而,即使你能夠僥倖從那些充滿血腥的殺戮當中活下來,也享受不到在外面對待優等生那樣對待優等生的待遇。你依舊像個囚犯,生活在小小的囚籠裡,一旦做出不討喜的舉動,等待你的就會是讓那些自詡膽大的成年男性也會恐懼到暈過去的責罰,當然,皮肉上的痛苦並不可怕,真正折磨人的是那四面都是鐵壁,一片黑暗,沉悶苦痛地讓人窒息和崩潰的緊閉。
吹雪曾經不止一次地詢問過自己,為什麼自己必須要遭受這份的苦難和折磨呢?
會不會死去,比活著更幸福一些呢。
她無數次從塞著糠和木屑的枕頭下面摸出那把不帶在身邊就無法睡得著覺的匕首,將它抵在自己的喉管,好幾次都沁出了血,但她卻欠缺再進一步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