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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鬥來得快,去的更快,就連之前還估摸著戰場時局不定,說不得會演變成持久戰的袁毅,對這事態的發展也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好歹是一屆指揮官,知道這場戰鬥結束並不意味著整個戰事的終了,沒時間耗在這裡發呆。他依舊讓巴姆的手下負責值守崗位,修復千瘡百孔的防禦牆,自己則去另一邊檢視艦娘們的情況。
臨走之前,他向巴姆交代,讓他再派一個人去聖所把北宅給找來,自己要聽聽北宅對於之前聖所武器的解釋。這件事情同樣也是巴姆想知道的,所以他沒有廢話立即答應找人去辦,袁毅拍了拍他的肩,意味著將責任交託之後,隻身一人朝著鎮守府的方向走去。
如今再說這裡是鎮守府顯然已經不太合適了,大戰過後,原本的舊址之上只存留著一片殘桓斷瓦,要說房子可是連一個型都沒有了,一想到接下來還要在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重築工事,袁毅就一頭兩個大。
不過他不想讓自己的煩惱影響了這次接待,便強壓下自己的情緒,迎向面前那些看起來悽悽慘慘的艦娘。
雖然贏了戰爭,但每個人臉上的樣子都不好看,或多或少都掛了點彩,不過慶幸的是,至少所有人都回來了。
這讓袁毅心裡鬆了口氣。雖然知道戰爭的殘酷性,但是袁毅每每聽到傷亡的情報時內心仍會愧疚不安,儘管作為一名指揮官。要輕看生死,多餘的善念只是軟弱,但袁毅堅持認為,把自己部下當成戰爭工具使用的傢伙豬狗不如。
動物尚且知道感情,何況人焉?
更不用說這些艦娘朝夕相對,雖然她們每一個都很坑爹,但袁毅對她們還是寄予了感情的。哪怕對他態度惡劣的林仙也是如此。他可以笑看將來某天大家的離別,因為人生本就聚散無常。每一個人總會在不同的年齡有著自己不同的人生道路,但他惟獨不想分別是以死亡的方式。
好在,她們現在都回來了。
袁毅看著一雙雙望向他的眼睛,那些眼神中有疲憊。有辛勞,有得意,有委屈,袁毅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們說的話,但到了嘴邊的時候,也盡是化成了一抹微笑,說道:“大家乾的非常好,辛苦大家了。”
艦娘們相互看了一眼,卻現在卻難以像以往那樣坦誠地接受提督的褒獎。
“怎麼了?”袁毅笑容頓時一僵。
“先別說這個了。大家還是快來看看雪風的情況吧。”林仙面露憂心地說道。
這會,袁毅才發現人群當中少了一個總是第一時間跑過來拉住自己,一口一個喊著歐尼醬的少女。不過這倒不奇怪。因為袁毅剛才就在艦娘之中找到過雪風的身影,她正被阿爾託莉雅背在背上,闔著眼皮輕抵肩頭,安詳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睡著了,原本袁毅也是這樣想的,但看到艦娘們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袁毅的心裡猛然間生出一絲緊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道了阿爾託莉雅和雪風的面前。
“雪風她究竟怎麼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彷彿牽動了眾人的傷口,只見阿爾託莉雅不忍相視的撇過了頭去,而邊上的林仙等人統統掩嘴而泣。
袁毅的心臟也因此慢跳了小半拍。
不會的,怎麼可能,雪風難道不是神鬼莫易的死神麼,怎麼可能會……
【歐尼醬,人家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歐尼醬,如果是你拜託雪風的話,雪風要努力看看。】
【歐尼醬……】
……
【歐尼醬,人家最喜歡你了。】
記憶裡那個一直隨風奔跑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望著自己,露出了明媚的笑臉,袁毅彷彿聽見她在說:“歐尼醬,不要忘記我喔。”
這下,就連袁毅也忍不住哽咽了:“雪風你……”
“姆姆,歐尼醬,不要啊,不,並不是不願意,但人家是第一次,一定要溫柔一點喔,歐尼醬!”趴在阿爾託莉雅肩頭的雪風咂巴著說,但她沒有張開眼睛,顯然是在夢囈了。
袁毅和其他艦娘:“……”
從一臉沉痛表情下抬起頭來的袁毅,表情瞬間變得比暴風雨前的天空還要陰沉。
“……這是怎麼回事,嗯?”感覺自己被戲弄的袁毅中尉正處在爆發的邊緣上。
被他這麼一問的艦娘們頓時都不好意思了,她們剛才也實在是亂了方寸,才會弄出雪風像是危在旦夕這麼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