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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渾身藏匿在斗篷之中,潛身於黑暗,彷彿真的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沒人知道她從何而來,也沒人知道她欲往何處,彷彿她一開始就混跡在他們當中,又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如果不是這幫刺客本身的心理素質過硬,估計今天就要以為自己撞上鬼了。
但是驚嚇是不可避免的,不止那些嘍囉,就連閻五郎的聲音都有些飄,但他確實看清了對方的影子之後,才硬氣底氣來問道:“閣下是誰,如果是為了相同的目的,麻煩不要打擾到我們。”
“如果不是呢?”
閻五郎一怔,但立即反應過來,鋥的一下拔出了刀子:“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但黃泉沒有再搭理他,兀自抬頭掃了一眼其他暗處隱匿的地方,道:“哼,來了這麼多人,竟然一個都沒敢上的,真是窩囊,算了,讓我來添第一把火吧。”
閻五郎被他說的面上一紅,這不是指桑罵槐地說自己沒膽嗎,正要與對方一點好瞧,結果那神神秘秘的兜帽人出手了,寬厚的袍子下面伸出一雙女人才有的素手,然後輕輕一甩。
但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閻五郎竟然沒能夠看清,愣是要等到對方的動作停下之後,他才終於看清了對方做了什麼,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得天花板下面的房間內,突然流動著一絲細不可查但一場詭異的反光,程蔚這邊正準備跟袁毅碰杯,結果袁毅突然喊了一聲:“別動!”
程蔚一怔,但他也沒有質疑袁毅的話。立即就停住了動作。
正當他向袁毅投來詢問目光的時候,只見袁毅保持著上半身不動,不緊不慢伸手從自己的靴子裡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匕,然後放在自己的脖子切面虛切了一下,程蔚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下一秒,他聽到了某種繃緊的鋼線突然收緊的拉絃聲。
程蔚不笨,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很快,他便在離得自己脖子僅僅兩公分的地方,發現了一條細的不能再細的絲線。但從剛才袁毅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根線的韌度可不是什麼一碰就斷的絲,而是真的可以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切開自己喉嚨的利器。
程蔚的額頭開始冒汗了:“有刺客。”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袁毅微微一笑,然後揮動匕首挑斷程蔚身前的幾根鋼線,手指一挑。匕首的刀柄就像翻繩一樣地從他的指尖繞到了指尾。然後袁毅銜著刀尖微一發力,便將手中的匕首朝著剛才絲線溢位來的口子射了出去。
噗通。
下一秒,房簷上面有一個腦門上插著刀子的人直挺挺地摔了下來。
這當然不可能是剛才動手的神秘人,反是閻五郎的手下被當做替死鬼,閻五郎這下是又驚又怒,但他扭頭去找黃泉身影的時候,結果那個如同鬼魅的傢伙又消失了,彷彿壓根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閻五郎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不笨,立即就明白了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但現在行跡已經敗露。作為殺手來說,意圖暴露之後,只有兩條路選擇——
要麼撤退,要麼抵死一戰。
怎麼辦?
不得不說,閻五郎雖然人品不咋地,但在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多少還是有膽子的,他知道自己若是在這裡退了。那難免落下個膽小的名聲,估計這行也幹不了多久了。而且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對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武器,唯一的一把用來傍身的匕首也讓他給丟出來了,雖然聽聞袁毅是袁雄的弟子,手腳功夫可能有那麼一點厲害,但好漢架不住人多,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於是閻五郎突然大聲喊道:“他發現我們了,大家一起上啊!只要把他幹掉了,咱們都有賞錢。”
這對於刺客來說,實在是不太按常理出牌,但是別忘了,閻五郎在幹這行之前,是幹傭兵的,這種煽風點火,趁機悶棍的本事早就是如火純青,想都不用想就用了出來。
被他這麼一喊,其他的刺客也頓時hold不住了,心裡罵了聲狗屎,但既然剛才大家都憋著不出聲,想要趁機佔便宜,那麼想法跟閻五郎就其實是差不多的。現在知道藏不住了,所以紛紛響應的聲音還挺多,一瞬間,這件狹小的房間裡面,床單被掀開,櫥門被開啟,天花板上頂上掀開了蓋子,桌子下面的地板翻開了,無數的刺客從各種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冒了出來,紛紛舉起各自的武器朝袁毅他們撲了過來。
“殺啊,幹掉這個傢伙!”
“大夥一塊上,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
閻五郎也是呆了,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