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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的爭珂,心裡緊了緊。走至她身旁,看著略顯凌亂的床單和她身後墊著的靠枕,心裡更是堵得慌。
“這是怎麼了?”她的神色不對,他終是小心開口。
“不小心撞著了。”爭珂翻了個身,聲音悶悶的。“你幫我看看。”
凌天策坐在了床邊,微微愣了愣神,而後緩緩地拉下了她背後的拉鍊。光潔的美背上,果然有一處不小的紅印。
“有點兒紅。”如實地答著,他盡力讓自己不要去看那縱橫的傷疤。
“那還好。”爭珂翻過身來,衣衫散亂,身前的好風光已然一覽無遺。“這身衣服不舒服,換掉吧。”
“要叫jean進來麼?”凌天策徵詢著。
搖了搖頭,爭珂望著他,神色不甚分明。“不必了。不是說好了,你會親自照顧我?”
換了衣服,爭珂也沒了繼續晚餐的心思。然而,在這件小事上,凌天策又表現了相當的執拗。
“多少還是再吃點兒。”他掃了一眼桌上那張多出來的卡,只當是沒看到。
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的燈光,爭珂想著今日的那兩個吻。安沉,自然是不愛她的。只是除了不愛,到底還有如同哥哥一般的情分。如若不然,又怎麼會斷然推開?
那麼,凌天策呢?
她不是沒有經驗的小女孩了,除了某些事情不太分明,其他的她並非不懂。曾經,那個人也帶給她無限的驚喜和悸動。可終究是不同的吧?
這些時日,放縱的時日太多。做了太多與平時行事風格不同的事情,她一直疑心是她心裡有了問題。然而,她終不是葷素不忌。
不同的,終是不同。可這份不同,最終能換來什麼結果,她並沒有把握。
房門再被推開時,凌天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砂鍋。放在了典雅的小几上,揭開蓋子,瀰漫著軟糯的清香。
“嚐嚐喜不喜歡?”用小勺盛了吹了吹,遞至她口邊,是要喂她的意思。
爭珂看了看他,沒有推拒。小心地嚐了嚐,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怔忡。這個味道......
“不好吃麼?”凌天策很是緊張。
“很好吃。”爭珂垂了垂眼睛,抑制著心裡的某種顫抖。“好吃極了。”久不曾落淚的眼睛,卻有了抑制不住的衝動。
“怎麼了?”凌天策慌了,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然而隨著他這一聲喚,爭珂的眼淚愈發洶湧起來。怎麼了,她倒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從他手中拿過了勺子,合著淚,不顧他的阻攔,一勺一勺的喝下。熟悉的味道里混入奇怪的鹹澀,眼淚明明已經洶湧如斯,她卻一刻也不敢停下。
如何敢停呢?
錯失多年的溫暖,總算在這碗粥裡覓得了絲絲縷縷的影子。縱使已經天人永隔,縱使心裡留下一個永遠無法填補的空洞,可是血脈裡的渴望,何時真的斷過?
眼前閃現出母親那張絕美的臉,然而那嘴角的淡笑,終是在漸漸放大的瞳孔中染上逐漸濃重的血色。
為什麼?怎麼了?這種問題,有過答案麼?
喝完那盞粥,急急跑到浴室裡,強忍的嗚咽變成嚎啕,她卻不敢看鏡中那張萎靡又可憐的臉。
“阿珂。”站在門口,凌天策很是心疼。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老闆和她徹底決裂了,所以她才這麼難過?
沒有答案,因為她並不會回答。
哭完了,沒有洗臉,直接撲入他懷中,爭珂聲音裡已多了平日裡沒有的軟糯。“抱著我。”
明明沒有哀求的意味,他卻偏聽出了幾分可憐。
將她攬入懷中,揉著她的發頂,小心安慰著。“都會好的,都會好的。”
可是凌天策並不知道,在這世上,唯有失去是唯一不可逆轉也永不可好轉的。
粥沒有收拾,澡也沒有洗,燈只留了小小的一盞。一身休閒裝扮的凌天策攬著穿了寬鬆裙子的爭珂躺在床上,彼此靜默。
凌天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肩,像是在哄心愛的孩子入睡。
爭珂睜著紅紅的眼睛,茫然地看著幔帳深處不知名的某處。“唱支歌給我聽吧,凌天策。”
凌天策默了默,終是輕輕開了口,卻並不是他自己的歌。
等愛的人很多/不預設你會在乎我
難道一生的時間/都用來換/和你一個誤會
誰能真的讓誰/幸福到故事的結尾
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