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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策一臉的愕然,跳下床就準備去清理自己的臉。
然而人剛抬步,身子已經凌空。凌天策那張大花臉上掛著淺笑,看起來詭異極了。“調皮,欺負了人就想跑?”
那不然他還想怎樣?爭珂驚疑地看著他。不得不承認,原本正常的表情,配上這樣一張臉,真是太可怕了。
半個小時後。
爭珂站在淋浴下面,鬱郁地衝洗著。全身斑駁的黑泥一點點淡掉,一旁的凌天策想要為她洗一洗,然而卻被爭珂一巴掌拍開了爪子:“走開,壞人。”
她一向不覺得她打不過凌天策,然而方才的海底泥抹黑戰裡,她果然還是落了下風。身體被抹成這種尷尬樣子她當然接受不了,可偏偏凌天策手長腳長的她也奈何他不得。
“這就生氣了?”凌天策覺得好笑。從前不覺得她這麼愛計較,怎得今天倒是有了幾分小孩子脾氣?
說起來也是,原本今日的事情,他是生氣的。氣她的隱瞞,氣她的故意讓他出醜。更生氣的是,當楚洛燚折辱他時,她選擇了旁觀。
也許有人會覺得,旁觀又怎樣?畢竟她有沒有為楚洛燚幫腔。這種論調何其狹隘!當一個人遭遇欺凌,那麼周遭的旁觀,就不再是無傷大雅的獨善己身,而是漠視與縱容。
若不是後來楚洛燚的態度反而有了轉圜,那麼今日,他也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她。
原本也是鬱郁的,然而就在剛剛看著她依著浴缸抽菸時,凌天策改變了這個想法。如果是她的話,那麼上面的那個理論,其實未必行得通吧?
而且,好的一方面是。她帶他見了她的家人,不是麼?
雖然她和楚洛燚的相處太過奇怪,雖然有關她的事情他仍然是一知半解。然而凌天策很是篤信,今天的見“家長”,是兩個人關係的一個飛躍。
這樣想著,凌天策好看的唇又微勾起來。
“當然生氣。”爭珂好歹總算搭理了他一句。“想我縱橫江湖多年,一向橫著走,人見人怕,天怒人怨。一向只有我魚肉他人的份,又何嘗在別人手裡吃過癟?”
如此流暢的一句,十足嚇呆了凌天策。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而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所以這是被人附體了還是怎樣?什麼時候她的中文,還是這樣武俠風格的中文,竟然說得如此順暢了?”
甩給他一個“少見多怪”的眼神,爭珂揮了揮手:“還不給我仔細著伺候?”
凌天策上前為她清洗著身體,許久,才終是忍不住來了一句:“阿珂,你今天確實是在睡午覺?”聽起來,明明是又偷偷看古裝劇的節奏。
“不是在睡午覺還能是在幹嘛?睡你?”爭珂說著,用頗為流氓的眼神將凌天策從上到下來來回回看了個遍。“也好。”
一向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於是爭珂這麼說了,也自然就這麼愉快地做了。
懶懶地躺在床上,一臉俏生生軟綿綿的媚。“輕點兒。”招呼著正給她清理身體的凌天策,爭珂只覺得自己的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凌天策臉上一紅,看了看她身上仍未消退的痕,暗怪自己的確太粗魯了些。好在沒有印在脖子、臉或者手臂上,也好在爭珂不大愛穿露背裝,不然被別人看到,又不知道要傳出多少難聽話。
待到把毛巾扔到架子上,凌天策這才忽然想起,爭珂的確是愛洗澡,然而與他歡好之後,卻也不是次次都去洗了。
所以,嫌這裡髒嫌那裡髒,卻從沒有嫌過他凌天策麼?彎了彎唇,凌天策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