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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端得是個精緻,口味也是讓人不住稱讚的好。然而,凌天策看著爭珂,怎麼都覺得她很是心不在焉。
在桌下偷偷握了握她的手,而後看她詫異地望來,凌天策報以她一個暖心的微笑。爭珂微微怔了怔,而後迅速低下了頭。
她正發著愁呢,他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
“唔,好可惜啊。”迪樂抱怨著。他多麼好奇老闆娘究竟長什麼樣子啊,可是如果他這邊不去主動的話,難不成要老闆他們過來打招呼?
幽怨地看了看眾人,迪樂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坐著。算了,他們都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他要是再糾結,未免顯得太過孩子氣。
說起來也真是的,迪樂咕噥著。從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搞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那麼用功。難道他們不喜歡玩,還是不喜歡看電視?居然有些人能在全家看春晚的時候寫試卷,這是多麼難以理解啊?
老師說,你看人家那誰誰。媽媽說,你看隔壁那誰誰。那時候他就很想問那些誰誰,這種逆天的毅力,到底是怎樣得來的呢?
沒有毅力,無法堅持,靜不下心。學習上自然沒有什麼出頭的指望,加上對琴的喜愛,也就走上了藝考之路。渾渾噩噩了多少年,從酒吧駐唱到如今,也真是走了不少彎路。然而縱是如此,從前不具有的東西,如今他彷彿仍然沒有。
依然看不進去書,依然學習就覺得煩。縱是今日已經沒有強制學習的必要,可秉性上的缺失卻並沒有因為學習的終結而終結。
沒有毅力,仍是沒有毅力。而這條所謂的明星路一路撐下來,其實靠得又哪裡是什麼毅力呢?是無路可走,是不甘心。是知曉掌聲與關注的重要,是所有複雜的開始。
別人家的男友體貼溫柔,不像他痴迷於麻將。別人家的偶像人氣爆棚,不像他走到哪裡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要掉粉。別人家的,算了,說別人又有什麼用。說到底,還不是他不夠成熟,總是不能從挫敗中吸取教訓。
從前是毅力,如今是定力。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詞語,卻終落得同樣一敗塗地的結局。
靜靜地望著糾結的迪樂,爭珂微微垂了垂眼睛。此前她只覺得凌天策最為單純,卻未料,這裡還有這麼耿直的一個。
只是,他多幸運啊。不管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出了問題在座的各位一定會為他兜著。
這種名為友誼實則保護的境遇,她曾有過麼?抿了抿唇,腦中閃過宓安沉的臉。微彎了唇,爭珂眸中翳色散去了些許。算了,有什麼好糾結的。最終,她也不算孤立無援,不是麼?
望了望門口的方向,爭珂坐直了身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今天註定了要遇上,那麼還是別逃了吧。
飯局進行到一半,門口終於傳來了極輕的敲門聲。
迪樂一怔,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眾人。所以說,該不會是老闆真的來了?
“傻子,還不快去開門。”蘇子儀輕踢了他一腳,一臉無奈。不管是誰,既然來了,總得迎上去不是?
迪樂點了點頭,憨頭憨腦地去開了門。果然,門外的人是宓安沉。而他身側那個女人?迪樂瞪大了眼睛,這居然就是老闆娘麼?
宓安沉挽著岑七緋坐下,眼睛望著的,卻是爭珂的方向。今日的事,他是沒有料到。本就答應替她瞞著,他沒理由去出賣她。
“不必解釋,我明白。”爭珂擺了擺手,似是無所謂的樣子。一雙眼睛,卻也打量著這個沒怎麼見過面的岑七緋。
只不過是這麼淺淺的一望,爭珂原本不懂的問題,頃刻間便有了答案。
這樣淡寧的女孩子,像是窗臺瓶子裡開得正好的小雛菊,乾淨而溫暖。沒有特別出眾的相貌,人也是沉默寡言。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出挑的女人,有著最不俗的味道。
“請用茶。”蘇子儀將茶奉到岑七緋面前,態度恭謹。
“謝謝。”輕軟而又好聽的聲音,讓蘇子儀霎時睜大了眼睛。怎麼會有人,聲音裡也帶著陽光的淨澈呢?
“老闆,這就是老闆娘?”迪樂興奮地問著,顯然已經忘了此前的糾結。
宓安沉回身看了看岑七緋,許久,才掛出一抹素日裡便見慣了的親和笑意。“是,這是我的未婚妻,岑七緋。”
車子裡,爭珂微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凌天策開著車,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事實上,好似從晚飯時開始,阿珂就變得怪怪的。包括老闆也是,來這邊一趟聊聊就走,仿